102、第一百零二章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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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急地對屋頂喊:“太子爺!您的身子骨受不得啊,而且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太子爺!”
總管還想繼續喊,李燼已經站起來,他沒有半分喝醉的姿態,下了屋頂。
他接過僕從遞來的熱帕子,擦擦臉,又換身衣服,喝口熱茶散去酒氣,茶水氤氳,叫他眉眼更有種水墨般的美。
又一次的,他盯著總管,說:“把庫房裡那支白玉笛子,取來。”
總管問:“從齊王府帶來的嗎?”
李縉垂了垂眼眸:“嗯。”
他不是不會吹笛子,本來,李縉會的一切,他也都會,唯獨笛子,他自學成後,再沒有吹過。
或許,因為這點無謂的堅持,所以他不夠像李縉,這是他的問題。
司以雲就不喜歡他。
那他改。
他摸著那支白玉笛子,好幾次,忍住將這笛子摔碎的衝動,終於放到唇下。
第一個音,就像滴入湖面的水,盪漾開漣漪,久久沒有散去。
秋風吹走院中最後一縷花香,司以雲猛地睜開眼睛。
她聽到那笛聲。
距離她上次聽到這曲笛聲,已經過去四年多,偶爾還會以為,笛聲仍在她耳畔,所以,剛聽到這笛聲時,她還以為,又是幻覺。
可是緊跟著,成曲笛聲灌入她的腦海,悅耳,又帶著莫名的傷意。
司以雲披著衣服坐起來,追著那笛聲跑出去,緊張又著急,就是黃鸝喊她,她都沒有留意到。
不顧肩上的傷口,她跑得氣喘吁吁
她看見了,庭院中,白衣男子閉眼吹笛,墨畫般的眉目,溢著世上獨一無二的慈悲,鼻樑如峰,面冠如玉,翩翩然如謫仙。
隱隱約約,與當時立在畫舫上的男子,重合在一起。
她屏住呼吸,根本不敢打攪他。
事實上,她懷疑這是一場夢,一場因老天垂憐,而猶如現實的夢。
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她禁不住,哽咽一聲,這個聲音打斷男子的吹奏,他停下來,先是微微睜開眼睛,再慢慢的,看向司以雲。
司以雲胸腔內一顫。
是李縉,他一定是李縉。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慢慢向他走去,李縉站在著一動不動,過了會兒,他張開手臂。
像是某種暗示,司以雲再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身,這種實際的觸感,讓她輕聲呢喃:“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