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神 啟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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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東海漁歌》《香山射鼓》《戰颱風》
更不是《林沖夜奔》……
大運之河
拓土之際，腹肌板結
抽籤之時，水路尚在瞳孔裡暗流
京杭遙遠間只有馬蹄踢踏
需要液態的流動
是動脈或靜脈
吸管，江南香米和白鹽
以血紅素的模樣流淌
把所有的帆當成風箏
大河那根兩千多里的
線，繫著
一支短笛臥野
風吹過船槳之聲和船笛
還有繃直的纖繩上跳躍的號子
這臺不老的織機
每天穿梭的銀梭金梭
南來北往的月牙
所有的碼頭都該是琴柱
長河，這架古琴
丟擲水袖之後
就有了欸乃之聲
踏岸而來，還有春潮帶雨
這根銀燭點亮
一座座城池一座座山
清亮亮的嗓子過了平原
這柄寒光內斂的古劍
撕開一道光的內部
可見到水下沉澱的
碎瓷、銅錢、骨骸、百寶箱
還有水上漂過的水煙、葫蘆、菜蔬
無名浮屍
船在河道上行走
似精子在生命之河上逆行
這枚銀針
紮在兩個穴位上
一個叫京穴
還有一個叫杭穴
銀針紮下，大地通體皆活
大運降下，河水流暢
我們承接萬代的福澤
在江興教堂外
要去古碼頭的路突然被荒草淹沒
在廢去的老運河和新運河之間
這條綠樹和野草瘋長的狹長地帶
它嶄新地立在那裡，是一柄刺刀劃破風和雲
木瓜還是柚子那黃色的球體在秋風中墜落
只是墜落不會跳起，還有橘子乒乓球似的
我在沉思時沒聽到鐘聲
卻看到那排喬木的樹幹上
刻滿了歪斜的文字
“學習重於泰山”
“表哥你好”
“救我”
“我恨你”
“王王金”
“……”
透過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