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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我終於上了岸。本來我還擔心那傢伙在忽悠我,沒想到一下船,便有兩個人在等著我了。
這兩人聽口音就是紅空本地人,普通話的港腔很重,年紀都不大,一個穿著印著骷髏的T恤,一個穿著個背心,露出來的地方都是雕龍刻鳳的,光看這穿著,就知道是混混了,根本不用看他們的耳釘和唇環了。
“雷哥是吧?”穿背心的跟我打了個招呼,驗明正身之後,領著我上了一輛摩托。
紅空作為特別行政區,在“一國兩制”的體制下,仍然是紅人治紅。繁華的建築讓我有目不暇接的感覺,早上人車都不多,這混蛋把車騎得飛快,急風吹得我眼淚在流,眼睛都睜不開。
我是既來之,則安之,什麼身份上的問題,內地的警方會不會把通緝令發到紅空來,這些我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
車直接開到了鄉下,兩小子也沒跟我多說什麼,把我扔到一所房子面前:“先在這裡住幾天。”
我打量了一下,這屋子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住戶也不多,過來的過程中,前後也就六七家,還有三四家鎖著門。
“我吃喝怎麼辦?”民以食為天,填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安啦,等下會有人送過來,你現在是黑戶,別到處亂跑,不然誰也罩不住你。”背心男扔了根菸給我,“我叫阿華,他叫阿忠。”
“謝謝華哥,謝謝忠哥。”這兩人的年紀跟我差不多,瘦得像根竹竿,故意裝出來的社會範兒也掩藏不了他們的稚嫩。
“犯什麼事跑路的?”阿華吐著菸圈問我。
“殺人。”
“切,還以為什麼事呢。”阿華揚了揚手,滿臉的不屑,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在充大尾巴狼。
阿忠人如其名,相對忠厚一些,滿是崇拜地看著我:“雷哥,殺人什麼感覺?”
我踏馬哪知道什麼感覺?不過牛逼已經吹出去了,就得一直往下吹,於是我模仿著電影裡的情節,深沉地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說來聽聽。”阿華還是忍不住問了。
“睡不著,做惡夢,總覺得他還沒死,就在你身邊,一直看著你。”我的聲音很慢很低沉,再配合寧靜的環境,的確有點瘮人。
“切,老大跟你說的不一樣。”阿華又揚了揚手,做了一個劈砍的姿勢,“一刀下去,血像水管爆了一樣噴出來。”
“我覺得雷哥說的真。”阿忠嚥了一口吐沫,阿華攘了他一把,“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