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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轉過身來。
“他不是我爸爸。”
“哦。”我點點頭。周身都冷。
沒必要特地告訴我。其實。
一入秋後學校的事情就多了許多,不再像高一夏天剛進校般那樣輕鬆快活了。我總算知道高中的考試和初中完全是不同的規模,每次考試都弄得像扒皮一樣辛苦。真不知道以這種發展勢頭進入高三後會是怎麼副模樣。也是一臉禮貌的冷漠……嗎。
記憶裡有個角落突然鮮明。我才發現或許是因為高三更改了作息制度,不但撤消了晨跑早操還加課拖延了放學時間,一天裡四次的照面已經一次都沒了。他最後的臉也在溼漉漉的底色作用下顯出藝術般的誇張。毫不真實。
所以才會在那張全校通知上看見他和另幾人的黑白一寸照時覺得哪裡都不太像。一邊配上的字更是突出,“以下數人因為多次嚴重違紀活動被處留校檢視”。許多人都在唧唧喳喳。終於知道他的名字。簡單怪異的兩個字。倒黴了吧,活該了吧,遭報應了吧。我想。
傍晚等在車站的人,還是那幾個。幾身穿深色校服立領西裝的,就是同校的人。陌生人。
我半倚著車護欄,看一輛輛車漸次從眼前駛開,等得腿有點麻了,比這更可怕的是風越來越涼,吹出瑟瑟的冷。咬起下唇。發現自己輕微發抖。像是有某種緊張。一直等到影子由拉長漸漸變淡消失,才終於出現——
深色校服西裝,裡面露出白色的襯衫領子,書包斜挎。惟一與記憶裡不同的,頭髮長了些,臨著眉毛。
“嘿。”我打招呼,“好久不見。”
“……啊。”他應聲,“好久。”
“你名字好怪。”
“不許這麼說。”
“呵呵。”我取笑著,“你還真是亂糟糟的。”
“這下可慘了。”他拉開肩膀擺出無可奈何的手勢。
“可不是我去揭發的喲。”沙子進了眼。
“我知道哈。”
“如果是我……我不會的。”抓住他的西裝下襬。
眼睛裡有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隨後居然就停不了,怎麼也停不了。手背上溼開一片。
他沉吟了半響:“去我家麼?……就幾站路。”
“哎?”眼淚給嚇回去了,“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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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建成的廠區宿舍,在眼下的城市也未必能見到很多。我跟著他下車拐進一個個彎道。偶爾甚至覺得,路,是被他施了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