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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分開的。像另一個世界的人,好象走著走著會悄然消失,讓人看了惶恐。
我跟緊兩步,他扭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我有帶小刀的。”
“你以為靠這能打得過我?”
“呸,只要我往自己手指一割,你不就得暈菜嗎?”
他笑了。
家在廠區宿舍的三樓,樓梯的牆壁上有大塊大塊石灰脫落,留下圈泛黃的邊。說真的我從沒想到過他所住的環境是這個模樣。掏出鑰匙開了門,他探進身子先摸到一邊的燈。燈泡跳了幾次穩定下來,空氣裡有了噝噝聲。
“你一個人住?”我有些奇怪,看房間裡的擺設又不像。有女性的東西。
“和阿姨。”他在小房間裡傳出話來,過一會又補充一句,“是後媽。”
我沒有話接,拘謹地站著。牆上似乎重新刷過,與外面的白比起來醒目得多。飯桌帶著常年使用下來的油光。角已經磨圓了。屋子裡沒太多件什。這點似乎又和他很像。
過一會他走出來,已經換了衣服,依然是白色的長袖衫,沒見過的,逗得我忍不住看。他去倒水,一大一小兩個杯子,小的遞過來,水很燙,我手一縮。
“啊,先放在桌上涼一涼好了。我皮厚,不太覺得。”他又招呼我,“別站著,坐啊。”從桌底下抽出兩個吃飯凳。給我一個。
這樣面對面坐著總讓我覺得彆扭,又想起一個大問題:“那阿姨,等會回來吧?”
“嗯,她今天晚班,得入夜才回來。怎麼?害怕?”
“不是。”
“她來了也不用怕的,她還不壞。”
我不知道怎麼去評價他這話裡的感情。
“那上次見到的……是繼父嗎?”好象是挑了不該說的話題。
“……不是。他和我媽離婚後又結婚的,但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住了。繼母也不要他。”他對著杯子吹氣,臉上像有霧濛濛,“爛人一個,賭博賭瘋了。她們兩人,都替他還了許多債。”
“那你勒索是為了替他還錢?”
“才不是……別亂猜。”他站起身,拿下牆上的電話,“我只是想報復他。我不認這個父親。他傷害了很多人。”
“可是——”話被他遞來的聽筒堵住。
“你不給家裡打個電話嗎,今天要晚回去。家人會擔心吧。”
“……嗯。”
家人。他有哪一個?
夕色的微弱逐漸襯出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