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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可是理查德所有的恨都衝著好童話,而並不針對壞童話,這是為什麼?我抬頭望著那具太過熟悉的軀體,它展開雙臂,經受著人們想象中的痛苦,它像一個睡著的人那樣垂著腦袋。我想:有時候我恨莫里斯,但如果我不也愛他的話,我還會恨他嗎?噢,天主啊,如果我真的能恨你的話,那又意味著什麼呢?
我自忖道:說到底,我是一個物質主義者嗎?我是不是有某種型別的腺體功能缺損,以至於對於一些真正重要的、不是迷信的東西與事業——像濟貧事業委員會啦,生活費用指數啦,讓勞工階級每天能攝入更多的熱量啦什麼的——是如此地缺乏興趣?我相信那個身邊放著圓頂禮帽的男人、構成那具十字架的金屬以及我這雙不能用來禱告的手都獨立地存在著——是否因為相信這些,我就是一個物質主義者呢?假設天主確實存在,假設他就是同那具軀體一樣的軀體,那麼相信他的軀體同我的軀體一樣存在又有什麼不對呢?如果他沒有軀體的話,誰能夠愛他或者恨他呢?我不能愛一團是莫里斯的水汽。這麼說很粗俗,很野蠻,很物質主義,這我知道;但我為何就不能粗俗、野蠻、物質主義呢?我滿腔怒火地走出了教堂。為了藐視亨利和一切超然物外的、有道理的東西,我做了一件在西班牙教堂裡看到人們做過的事情:我用手指蘸了一下所謂的“聖水”,然後在自己的前額上畫了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