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顧大郎為弟求醫 顏氏女訴冤索命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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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關瘦弱伶仃。圓睜兩眼亮登登,一昧貪。眠喜困。說話有前無後,而皮厚漆深痕。
公堂略坐便頭昏,未審是何病症?瞿琰看罷,對楊綰道:“令叔之症,是一股涎痰凝結於胸膈間,日久則成癇疾,且以符藥試之。”楊綰頓首稱謝。瞿琰用砂畫符一道,取火焚化,令楊刺史吞之。未及半刻,楊刺史驀然作嘔,吐出稠痰數升,閉眼沉睡,少頃醒來,脫然全愈。
見了瞿琰同楊綰道:“這青年道者,卻是甚人,坐於我臥室之內?”楊綰附耳道:“這是兵部侍郎瞿爺。辱侄為叔父病危,差人直往辰溪奉請,今幸於本城相遇,復差官吏迎接至此,醫的叔父病痊,速宜拜謝!”楊懋思驚駭,忙整衣冠,拜伏於地。瞿琰扶起,同出後堂,平禮序坐,重整酒餚相款,當晚留於側園客廳安宿。撥吏二名、門子二名、軍校四名,隨身承值。
瞿琰盡行遣出,只留瞿慶伏侍。
當夜正睡間,忽聞悲泣之聲,自遠漸近。瞿琰心疑,推枕而起,步出軒前,玩月消遣。忽見一婦人從花蔭下冉冉心而來,將及軒前,復縮身退去,逡巡往返者數次。瞿琰喝道:“爾若是花木之妖,速當避跡。如系冤魂負屈者,可向前訴明,代汝申解,何必逡巡進退,行而復止?”那婦人斂步近前,跪於軒下。瞿琰凝眸細視,但見雲髩鬅鬆,粉顏消瘦,愁眉連鎖,玉箸低垂。瞿琰喝道:“此是花園之內,汝夤夜至此,人耶?鬼耶?妖耶?”那婦人道:“可憐奴非妖非人,乃陰魂也。含冤飲恨,以成怨鬼,求見老爺,訴明心曲。”瞿琰道:“爾有何冤枉,且備細訴明,吾為汝伸冤洩憤。”
婦人道:“奴系羨陽孀婦顏氏,丈夫存日,於羨陽城內出本萬金,開一解鋪,原聘鄂州惡奴楊懋思總理帳目。未及一載,丈夫夭亡,凡一應錢財出入是奴掌管,故與這惡奴朝夕相見,被他甜言撩撥,奴一時失節,與之繾綣。惡奴屢言未有妻室,兩下對天盟誓,願為夫婦。議定服闋之日,便行婚配。又論就此成親,難免旁人談論,不如陸續暗運資本,往鄂州貿易,或置田產,消停歲月,然後完姻,實為兩便。奴傾心聽信,將囊中珠寶、店內本錢,暗中搬運與他。只一年之間,十分已去六七,滿望娶奴完聚。誰知賺錢入手,一去不來,因循三載,並無片字通問。奴家猜疑怨恨,令心腹蒼頭往鄂州探聽訊息。原來這惡奴娶妻已久,況有二子,把奴家財物託兄楊再思夤緣當道,買下一個官做,挈了家眷,公然赴任。奴家知此訊息,抱恨而死。一靈不滅,訴冤冥府。冥爺許奴索命報仇,追尋將及十年,今春才得於此相遇。正欲索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