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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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二人生死殊途,而是聽著他親口說,你我不過師生而已。
疏長喻這話本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知道景牧心有所屬,早就看上了宮中那個叫菡萏的宮女,甚至為了她不惜與自己齟齬。可自己居然還厚顏無恥地對景牧起了心思。
他說完話,覺得心裡雖難過,氣卻順了不少,有種自我虐待的快意。他便沒再管景牧的反應。
“回吧,殿下。”他說道。“待臣病好了,再回去給您上課。”
景牧想跟他說話。他雖不知道說什麼,但有強烈的衝動,想和疏長喻說些什麼。
可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是,景牧告退。”最後,他低聲道,轉身出去了。
他一轉身,疏長喻就睜開了眼,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
……究竟是為什麼呢?自己為什麼……會不知不覺地對自己的學生起了心思?
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那邊,景牧面上沒什麼表情,一路回到了宮裡。果不其然,在他回到鍾酈宮的時候,各處下人都噤若寒蟬,看都不敢看一眼。待進了正殿,便看到皇后和乾寧帝坐在正前方的堂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景牧神色不變,慢條斯理地跪了下去。
“我兒還知道回來,身上的衣裳還真是合身。”他聽見乾寧帝語帶諷刺,冷聲跟他說。“如何,葉府中的茶水,可有宮裡的合你口味?”
景牧什麼都沒說,只抬起頭來看向他。
恍惚之中,他又像是回到了前世疏長喻死後的歲月。
全天下都站在他的對立面上,他身側空寂,一個人都沒有。
他行屍走肉一般,不知道為什麼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