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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也好恨也好,總該是有些份量,不會和此時這般漠然。阮慈思來想去,不由低聲道,“看來情種反噬,並不是厭惡不喜,而是漠然以對,毫不掛念。愛的反面原來是一點都不在乎。”
王盼盼尚還不知莫神愛已為阮慈看出情種之事,阮慈因此事想起,便告訴了它,它倒也並不詫異,只是冷笑道,“玩火自焚,這些雜修只能為輔,真想要藉此成就洞天上境,沒幾個有好結果的。”
琅嬛周天上古以來便無人合道,它的見識也就僅止於此,但阮慈卻知道王盼盼這話無意切合了宇宙中一個道理,那便是雜修不能合道,便連陰陽五行道祖都沒有突破這個藩籬,最終是真修成道。以此來看,瞿曇越想借情種晉入洞天,要比所想更難,甚至冥冥之中,會有一股力量和他做對。
譬如他當日找到自己,能夠和未來道祖結下夫妻因緣,似乎是氣運垂青,但這因緣乃是強迫得來,阮慈心中對他並不喜歡,便是由元嬰真身凝聚情種,那朵寒梅花也不過令她在幾次相見中,對瞿曇越似乎隱有一絲好感,最終依舊是無法奏效。反而因為阮慈當時受情種影響,演得逼真,瞿曇越誤以為情種已經有效,便加以祭煉,更將因果和本體相連,反而在無知無覺中遭受反噬,距離上境也就越來越遠。再是催動下去,只怕便是對她一往情深,無形間移情改性,不再追求大道,只想著如何能與阮慈長相廝守了。反而若是他當日未能尋到阮慈,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因緣成就洞天。
氣運因果,若無特殊機緣,又有誰能看透?禍福相依相生,只在旦夕之間。阮慈此時想起瞿曇越,只覺情祖之威實是陰柔莫測,便連自身的情感,也在其大道法則之中,遵循其所設規則而動,忽又想到,“若是雜修無法成道,情祖是如何得道的?難道……創世之後,那雜修無法成道的藩籬,已被情祖越過了不成?”
正要細問王盼盼時,王盼盼又問道,“此次你離山時,可有召他前來相會?”
阮慈被這一打岔,便收起心思,道,“未曾,恩師似乎不喜此人,昔日便不許他進比元山,在金波宗那次,讓他前來,也是事先得了恩師允可。我這次要去安國,比金波宗離山門更近,讓他過來似乎太囂張了些,再說尋到何僮便要回山,他也未必來得及趕來——怎麼呢?你讓他前來有事?”
王盼盼笑道,“事倒沒有,但我恐怕此次你就算叫他,他也要先問有什麼事,若是無事相召,他是不敢來的,這個人便和他養的蟲子一般,最是鑽營,他越喜歡你,越想和你長久,此時便越不敢來,只會躲在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