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酒醉繁花(4)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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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培安心,道謝走了。
何未尋了個老客人,見了那個軍閥最受寵的一個兒子,藉著軍閥自家內鬥,將那位公子壓制了一番。可祝小培是最當紅的坤伶,追求者數不勝數,攔得住一個,還有第二、第三位……時隔兩個月,祝小培再來見她,一為道謝,二為道別。
祝小培隱晦告知,她已和鄧元初分開有一段日子了。
“又有人揚言要殺他……我擔心,哪一天成了真。我和鄧公子之間,總要有個先放手的,”祝小培目光下視,苦笑著說,“我十幾歲唱西廂記,戲裡說張公子考中狀元郎,回來迎娶崔鶯鶯,再無惡人敢阻攔。而現在,好像都沒用的,他也算曾有功名在身,都沒有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當年的鄧元初,如一草民,而祝小培就是那和氏璧。在這亂世,他就算豁出去性命,也負擔不起這一段感情。
祝小培想去天津落腳,須九先生照應,如此才能不受追求者們的滋擾,尋一個清淨的隱居地。她走前,留下一個舊信封,是未來一年在天津的公寓租金,以此表明,她無須金錢方面的照應。她紅了許久年,攢下的錢足夠隱居到老。
“又要勞煩二小姐費心了,”她柔聲致歉,“思來想去,也只有二小姐能盡心幫我。”
“一切交給我。”她應承下來。
此後不久,祝小培搬往天津租界,再不踏足四九城。
***
深夜的院子裡。
何未將長髮散開,窩在雙人沙發的角落裡,將沒穿鞋襪的腳搭在他完好的那條腿上。她的腳在謝騖清的軍褲上摩挲著……
眼前像還是戲樓散場時,鄧元初獨自坐於戲池最前排的長板凳上,在正當中,望著空無一人的戲臺出神。
四米深的戲臺子和金絲刺繡的大紅布簾後,像藏著一個人,鄧家小公子的心上人。
謝騖清的手指,在她的腳心颳了下。
她癢得一個激靈,從窩著坐,到側倚靠靠背,藉著燈光瞧他。
“祝小培連唱三日,今天恰好最後一天,又恰好和鄧元初見一面,”她縮起腿,挨近他,尖尖的下巴搭到他肩上,“全是你安排的?鄧元初想見他?”
謝騖清一手握著鋼筆,於雪白紙上寫完最後幾個字。筆尖打下一個實心句點。
他道:“你嬸嬸生產那晚,祝小培來找我。”
謝騖清解釋說:“她弟弟得罪了奉系,讓我幫忙和鄭家人疏通。鄭家願意出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