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酒醉繁花(4)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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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須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鄭渡的姐姐就讓她給戲樓唱三日。鄧元初接到帖子,自己過來的。”
謝騖清開啟桌上的墨水瓶,為鋼筆添墨。
他用棉花片擦乾淨鋼筆,將棉花丟入一旁的廢紙簍:“不問了?”
“替他們兩個難過,”她輕聲說,“只差兩年。”
鄧元初從澳門避難歸來,鄧家也重振旗鼓,再次風生水起。如今鄧家的小公子又成了香餑餑,眾人眼裡的佳婿良人。而祝小培早在去年嫁了人。
謝騖清見她心情低落,將鋼筆扣上。
他手腕瘦削,戴著她送的那塊金屬腕錶。一摞白紙上的影子被拉長,他將兩隻鋼筆和墨水瓶子碼放好,掉轉身子,注視了她一會兒。她彷彿預見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謝騖清要吻她了。他這兩天只要沒有外人在,總是這樣,像在做這世上最尋常的事。
何未因屋裡熱,穿著一個緞面的小背心,綁著絲帶的,露著背。
背貼到沙發上,因汗粘著,挪動時會有細微的聲響。她是心虛的,想,過去住四合院裡,每間房和每間房隔著一面紅磚牆,沒堵牆內的小夫妻究竟如何過的,也像他和她,親熱不完似的?還是一開始圖個新鮮,後頭就不新鮮了。
她見謝騖清解衣裳紐扣,心裡像火燒一樣。
“給我講講被軟禁時的事。”她小聲道。
軟禁前後不過一個月,後來就是監獄,黑不見手指的牢房,及膝的水牢,帶著傷泡在水裡……沒什麼好說的。
“倒不如說成親的事,”他笑著說,“無論如何,須有個儀式。”
他想想,再道:“等到了北平,我去百花深處收拾收拾,你從宅院嫁過來,帶著斯年。”
宅院?
“我早不住那個宅院了,”她說,“如今在一個小四合院,離你那裡不遠。”
他默了會兒,玩笑著說:“想娶你的人裡,我怕是最不用心的一個。”
連她搬了家都不曉得。
謝騖清說完,笑得不大自然,內疚於耽誤了她許多年。他坐起,想掏香菸盒子,何未搶先勾住他的脖子,將他重新拽回到自己身前:“哪有說結婚說到一半,就去抽菸的?”
謝騖清笑著,手肘撐在她臉旁,摸火柴盒。
過去不見他怎麼在人前吸菸,怕是從變故開始,養了這個習慣。
她見過多年征戰的人,回來了或是為洗去腦海裡的血色,或是數次劫後餘生的空虛,或者是為了舊傷,沉迷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