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博古的推理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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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日在武漢召開了五次代表大會。米夫便偕同他最信賴的學生王明參加了會議,直到8月才回到蘇聯。
那時,博古和同學們正在離莫斯科不遠的休養勝地特拉索夫卡度暑假。米夫和王明來向同學們報告中國之行。他們的報告給博古心上留下了沉重的陰影。
米夫,參加了中共五大,在中國逗留了三個多月,自以為取得了政治資本,並以中國問題專家自居,用他所佔有的第一手材料侃侃而談。他也因此博得了斯大林的信任,被提升為共產國際中國部部長,並受委託籌備中共六大。
中共五大,毛澤東被排斥在大會領導之外,甚至被剝奪了表決權。陳獨秀仍然當選為書記。米夫和王明帶有傾向性的會議精神傳達,在留蘇的學生中留下了毛澤東無足輕重的印象。
這種情況,1943年12月16日,在洛甫在延安整風時的檢查中得到了證實。他說:
我一進中央蘇區,不重視毛澤東同志是事實。在我未當人民委員會主席以前,我曾分工管理過政府工作,同他的關係也還平常,他的文章我均給他在《鬥爭》上發表,但究竟他是什麼人,他有些什麼主張與本領,我是不瞭解,也並沒有想去了解過的。
博古比洛甫更甚,他認為山溝裡出不了馬列主義,毛澤東不過是一個新型的農民起義的領袖。
此時,博古看了看手錶,已是十時五十分。
寒風從門縫裡鑽進來,透著徹骨的寒冷。
李德比他耐寒,在幾經反側之後,終於進入了夢鄉。
博古想起來了,做枕頭的包袱裡還有一件毛衣。這是他的愛人劉群先在莫斯科大學時給他打的。
他輕輕地撐坐起來,門板吱吱嘎嘎地響了一陣,終於把毛衣加在身上。他突然看見李德兩眼閃閃發光地望著他:
“噢,對不起,我把你弄醒了!”
“我本來就沒有睡……我覺得我已經老了……怕冷,是老的象徵,記得在1918年冬天,我在義大利戰線,在維托里奧威尼託的戰壕裡,只穿著單薄的已經不保暖的軍衣。那時,年輕,血熱……”
李德斷斷續續地說著,博古並沒有很用心地去聽,但他記起,在莫斯科時,自己也沒有現在怕冷。
“莫斯科現在已經大雪紛飛了!”博古說得很有感情,聲音微微顫抖,像一組陰鬱的音符在寒冷的空氣裡盪開,慢慢地消逝了,復又歸於沉寂。
顯然,這話勾起了李德的回憶。他索性披衣而起,把馬燈捻亮,對著火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