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博古的推理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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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這是對人生理解得深刻。”
博古:“這是對人生的悲觀。”
王明:“人生總是帶有悲劇性的。不要說那些被革命清除的反革命分子,就是托洛茨基、季諾維耶夫和拉狄克這樣的革命者,也難說不是悲劇性的。”
大家沉默了足有兩分鐘。“悲劇性”,王明提出了一個值得深思千百年的問題。談話已經無法再深入了。
孟慶樹的心思似乎從無憂無慮的歡樂靜謐中,慢慢滑進了萬丈深淵。她的確不理解目前蘇共中央和中山大學領導層所發生的鬥爭的根源。她原來是崇拜拉狄克的,沒想到拉狄克竟然是蘇維埃的敵人!
入世越深心越寒!
這位天真爛漫的女學生,也許在這時,才開始向險要的世界,投去驚詫的一瞥。
“我們都到過蘇聯很多地方:列寧格勒、第弗利斯(斯大林的故鄉)、赫夫蘇爾、巴統、蘇呼米、索契、雅爾塔、塞瓦斯托波爾……我覺得蘇聯是真正偉大的,美麗的。”王明為了打破“悲劇性”引來的沉悶氣氛,把話題轉換了方向,“不管革命的航船前面有多少急流險灘,我們都將在共產國際的羅盤引導下勇敢航行。我們是為革命而生也為革命而死的一群,當艦船到達勝利彼岸時,我們就可以毫無遺憾地安息了。就像慶樹所說,去享受永恆的寧靜與幸福!”
劉群先:“幾十年後,我們也許像這裡的死者一樣,新的青年一代懷著崇敬的心情,踏著深雪來瞻仰我們的墓碑……”
孟慶樹:“你比我還浪漫。”
王明:“並不浪漫。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我死之後,我願埋在這裡,不為為後人所景仰,而是為了能看到克里姆林宮紅星的閃耀,能聽到斯帕斯基塔樓上的鐘聲……”
孟慶樹:“那紅星是世界革命靈魂的閃光,那鐘聲是世界革命脈搏的跳蕩!啊!偉大的蘇維埃,世界無產者的祖國,世界革命的心臟!”
博古的回憶並沒有給他帶來王明抄的那首詩中的“苦味變為甘美”,反而使心境更為黯淡。他覺得王明應負的重擔壓在他身上了。
李德想的只是湘江慘敗,他沒法向第三國際交待。博古想得比李德更深了一層,他懂得“勝者為王,王者無咎”的道理,只要當權,一切錯誤都可以諉之客觀,如果失去權力,那就罪責難逃了。“好事全歸花大姐,壞事全怪禿丫頭!”中國的陳獨秀、李立三、瞿秋白,以及蘇聯的托洛茨基、季諾維耶夫,不就是鏡子嗎?他覺得有必要向李德訴說這種突然襲至的隱衷,但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