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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紅四方面軍勝利地粉碎了川軍約二十萬人的六路圍攻,俘敵兩萬餘人,保衛了川陝蘇區。
……
那時對左傾路線的認識與後來的看法正巧相反:認為紅四方面軍的戰略轉移不是張國燾的罪行,而是適應形勢的必須行動,因而才建立了川陝根據地。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使紅四方軍發展到八萬人,這是張國燾的功而不是他的過。
那時候,各個蘇區都有大大小小的轉移。
六軍團的遠征是正確的嗎?二軍團的轉移是正確的嗎?紅二十五軍的轉移是正確的嗎?北上抗日先遣隊的派出是正確的嗎?如果這些大的奉中央之命的戰略性的行動是正確的,那麼當時王明左傾路線之下的中央指示不也成了正確的嗎?還是錯的並不全錯,對的並不全對呢?不然,為什麼獨獨一、四方面軍的戰略轉移是錯誤的?按尊卑而定褒貶,看沉浮而事揚抑,歷史便成了任意轉動的魔方。
這些配合中央紅軍作戰略轉移的計劃和措施,哪些是有效的,哪些是無效的;哪些達到了預期目的,哪些由於種種主觀客觀的原因未能達到;李德和博古都不太清楚。但有一點他們是痛切地感覺到了:六軍團與二軍團未能按原想的那樣順利地會合,這不能不使中央紅軍的西征向後推移。
由於軍事學院養成的習慣,李德很喜歡標示地圖。他可以在地圖前靜坐很久。在地圖上,他看到現實的戰場,看到戰火紛飛中的攻防進退,猶如親臨其境。在這地圖作業裡,他善於捕捉住某種瞬息即滅的思想的火花。
李德繪製地圖,簡直可以說是一門藝術:他不但非常細微地畫出敵我雙方的位置、行動、雙方指揮員的指揮意圖,而且善於用線條的粗細,箭頭的形狀(大小利鈍的區別)顯示出敵我雙方行動的鮮明的特性。他標的地圖是活的!
李德對眼前的這張標示得零亂不堪的地圖很不滿意,他懷念他的獨立房裡那張由他親自標的地圖。
兩個月以前,那的確是沉重的時刻,他獨自一人,在屋子裡團團轉圈,忽而停下來,疾步走到粉牆上的掛圖前,用陰鬱的眼光盯視著六軍團用連日苦戰畫在上面的血紅的曲線。他站了很久,似乎想用自己的熱情、希望、焦灼去感動那隻紅色的箭頭,他恨不能用他高大的身軀擋住敵軍阻截的炮口,用有力的雙臂推著六軍團的脊背直線開進。他把六軍團看成是中央紅軍西征預先挺出的刀鋒。
1934年9月3日,紅六軍團電告中央:他們已經進至廣西灌陽東北地區,在灌陽與文市一線展開,在擊潰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