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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你們去哪兒啊?”售票員很警惕地問。
可別是盲流。
“去找我爸,給我妹看病。”衛東大咧咧說。
小呦呦適時的抬頭,露出一張灰黑的小臉,這是媽媽給她抹的。
女售票員愣了愣,這娃也太可憐了,遂“嗯”一聲,“介紹信呢?”
衛孟喜從懷裡掏出來,倒著遞過去。她中途帶孩子看病確實是開過兩次介紹信,但只用了一次,因為第二次胡大夫已經算熟人了,她還又給他們開了個轉診證明,相當於是去金水礦務總醫院看病的介紹信。
“俺帶小的看病,順便帶大的去看看他們爹。”
售票員這才放他們上去,幸好座位最後一排還空著,這可是樂壞幾個崽崽了!
大汽車誒,四個輪子的大汽車!那簡直做夢都不可能夢到的好東西,就那麼看著玻璃窗外的樹呼呼呼倒退,那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風景。
可惜啊,最後一排只有兩個靠窗座位,四個崽誰都想靠窗坐,互相告小黑狀,都覺著對方佔了便宜。
端水大師·衛孟喜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閉嘴,不許吵吵,每人坐十分鐘,換著坐。”
至於十分鐘是怎麼衡量呢,拐十個彎就是十分鐘,兩個坐著寶座,兩個眼巴巴的數著彎道,沒一會兒,四個都被甩暈乎了。
看著蔫頭耷腦的崽崽,衛孟喜的良心有那麼一秒鐘是痛的,可一想到要是斷不清楚這個官司,他們就會一直吵吵不停,到時候不僅她會被煩死,就是車上其它乘客也會有意見。
幸好,四歲孩子的精力是有限的,沒一會兒就互相挨著靠著,睡著了。
看著懷裡病殃殃的寶貝蛋,又看看四個不省心的,衛孟喜只覺這一路逃難,怕是選中了hard模式,等到煤礦上她得脫層皮。
其實路費早到手了,要跑可以提前跑,但她就想先把孩子的身體養好一點,多等一天,她心裡就不踏實一天。好在中途去郵政所打聽過,陸小玉摔斷腿還沒出院,她男人也不在家,不然還真不敢拖。
車子在黑夜裡疾馳,呼嚕聲,磨牙聲,打屁聲,充斥在這鐵製的大悶罐裡,衛孟喜壓根睡不著,也不敢睡。
這年頭出遠門的,要麼是投親訪友,要麼是北上南下討生活,誰知道里頭會不會有二流子,小偷小摸?她身上可是還揣著戒指和五百多塊現金呢!
故意把身上弄得又髒又臭,就是希望小偷們能放過她這“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