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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柔不想崔娘一把年紀為自己操碎了心,佯裝撒嬌,搖了搖她的手臂:“知道啦,我要趁沒出嫁再跟姊姊討教討教丹青之技而已。”
崔娘朝她的腦門一點:“你這孩子。”嘉柔順勢仰了一仰,抿著嘴兒地笑。
“我可是聽說徵西將軍才是丹青聖手,你以前不學,這會倒去磨一個病人,可見以往在洛陽,柔兒是個小懶貓。”
提到貓,嘉柔臉色微微一變,想那日桓行簡在她身上極是放縱,怎麼搓揉都不夠,那一聲聲“崑崙妲己”,彷彿依舊含在他的口中。
強自壓住心神,嘉柔一擺裙角,又掩了掩領口好似怕透露一分肌膚的雪光,不讓人陪提燈出去了。
梅枝在夜色中影影綽綽,花瓣墜落,頭頂清冷的星光瀉下摔碎在其間,更添冷香。
酒過三巡,夏侯妙兩頰醉紅一片,眼睛卻格外明亮,半分迷離也無:“我覺得,現在就很好。”
她一字一頓的,桓行簡停下雙箸,擱在案上,看樣子似乎不打算再飲酒,遮漱了口青鹽水。
“怎麼個好法?”他垂眸笑。
“你在禁軍,太傅這麼多年在沙場征戰阿家不知為他擔憂過多少回,如今,在家養病,倒全夫妻之情。”夏侯妙頓了頓,“阿媛日漸懂事,一天天大了,子上他們也陸續成家,所以,我覺得如今一切都很好。”
桓行簡不置可否,衣袖一展,那雙洞察人心的眼同她對視片刻,敷衍道:“勉為其難吧。”
“既然如此,子元又何必書寫所謂燕然勒功?”夏侯妙說完這句,又將手中酒盞一飲而盡,這一下,那雙眼睛裡倏地氤氳上來一層霧氣。
她到底還是聰慧太過了。
桓行簡神色不改,淺笑問:“大丈夫當心存高遠,不是你說的嗎?難道要我溺於婦人裙釵?”後一句,語調輕鬆,像是打趣,夏侯妙一點都不覺得有趣,她慢慢搖首,凝視著他:
“竇憲為何兵敗如山倒?只在禁軍兩字,子元寫燕然勒功,手與心,一在邊塞之遠,一在城闕之高,兩者相差千里矣。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到底想做什麼?”
到底是試探到這一步,桓行簡朗聲而笑:“清商,我該問你,你到底在想什麼?”
左右一看,見茶水就在案頭,起身給她倒來碗雪芽茶,夏侯妙輕輕推開,顫聲說:“我是桓家婦,可無奈生於夏侯家,我不想看到任何不好的事情。子元,我表兄他這個人,其實從未想過要把太傅如何,太傅功高震主,你翻遍史書,也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