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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最為人君忌憚。如今,雖無實權可也性命無虞,早晚要退下來的,你和子上並未因此受牽連,中護軍的位子,你穩坐其上,何必呢?”
一番話下來,可謂推心置腹,桓行簡早聽得心頭突突直跳,怒火叢生,面上清淡如流水,他給自己續了半盞茶,捱到唇邊:
“你想太多了,思慮太甚,所以病總不見好。”
“子元……”夏侯妙又哀哀地喊了他一聲,看他那張英俊熟悉的面龐,意動不止,忽摟住他脖頸,伏在肩頭,“你也替我和阿媛想一想,我知道,你自浮華案後跟兄長尚書他們不覺疏遠了,我知道浮華案對你而言,太不公了。可那是先帝朝的旨意,你要清楚,跟兄長表兄尚書這些人並無干係的,尤其兄長,他從來對你毫無芥蒂,你真的不清楚嗎?”
桓行簡被她勒得緊,她從沒這麼大力氣擁抱過自己,那股勁兒,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清商,”任由她抱了自己一會兒,桓行簡那張臉上絲毫表情沒有,冷冷清清,一手慢慢撫上她脊背,“好了,你每天真的是憂思太甚,剛才不還是說覺得一切都很好嗎?”
“不好!”夏侯妙的手臂忽將他箍得更緊,兩人髮絲摩擦著,她貼上他的耳畔,像是恐懼極了,“糧市上石苞為什麼總跟那些犯人來往?那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子元,我真的很怕。”
逆鱗也不過如此了,桓行簡心中發緊,目中那股冷酷意味猶如火海燎原,他嘴角忽涼薄一笑,拍拍她:“不要怕,我在這兒呢,我知道你姓夏侯,”說著眼眸一沉,聲音卻幾多溫柔,“自然不會叫你為難。”
音落,慢慢扶開她,垂首挑眉笑她一句:“哭了?別哭,眼睛腫了可不好看。不說這些了,你那天說新作的梅花已成,走,去看看。”
他擁住她,從屋裡走出,吩咐廊下候著的婢子一聲,接過燈籠朝夏侯妙的畫室去了。
屋裡燈火如常,夏侯妙輕咳中問婢子怎麼回事,婢子答說:“剛才,姜姑娘來過,說想看看夫人的畫,問夫人今晚來不來,等了半晌,人又走了。”
陡聞人語,裡頭嘉柔一喜,正想著怕是換了個婢子不知自己又回來,剛要抬腳,卻聽到桓行簡的聲音響起:
“都退下罷。”
嘉柔那一雙脈脈含情的眸子裡笑意頓散,玉白的手指一撫胸口,慌不擇路,只得提起裙角,躡手躡腳朝那扇山水含春般的畫屏後一站,屏住了呼吸。
夫妻兩人進來後,門吱呀一聲合了,這一聲,聽得嘉柔不免心驚肉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