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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眼圈一紅,哽著喉嚨眼答應了聲。
中軍大帳裡,桓睦已難能起身,離了洛陽,奔襲千里,他靜靜坐在那裡耳朵依舊靈敏,外頭腳步聲急而不亂,有人高聲報道:
“王凌的主薄求見!”
主薄孤身前來,畢恭畢敬,捧著朝廷當初給王凌的印綬、節鉞以及一封書函,行到帳前,見此氣勢已經是心焦如焚。
帳子撩起,主簿屏氣斂眉進去,匍匐一跪,將手中所有呈上:“下官拜見太傅,太尉命下官先一步而來,他隨後當親自請罪。”
有身影在頭頂似乎一過,將東西接過去,給桓睦看,他淡淡瞥了一眼,問:“王彥雲人呢?”
“太尉人在城裡。”主簿聽他聲音平穩,心中疑惑,先頭聽到的風聲說太傅高平陵後便是真的抱恙不起了。
如履薄冰般等了片刻,不再聽人語,主薄先被帶了下去以罪人收押。人剛離去,桓睦支撐不住伏在案頭,臉色極差。軍帳裡,除卻兩三心腹,再無他人,幾人見狀忙驚呼著圍了上去。
“信呢?王凌的信……”桓睦強忍不適,嘴唇翕動了兩番,桓行簡立刻抖落開王凌親筆書函,半蹲下來,靠近桓睦一字一句讀給他聽。
不過示弱,末了那句“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卿也”落到桓睦耳朵裡,他那雙眼睛,最深處閃過一絲決絕的狠厲來,手拍了拍桓行簡胸脯,“燒了吧。”
傷口作痛,桓行簡面不改色忍住了,待轉身,才蹙了蹙眉,一面拿火摺子點了信,一面下令:“告訴王凌,讓他速來請罪見太傅。”
等到日頭偏斜,王凌反手綁了自己,跪到岸邊,侍從在帳子外接到命令不敢隨意進出,通報後,裡頭走出了桓行簡。
他佩劍而行,人朝河岸邊上站定抬手遮住西邊照來的日光,隔著幾丈遠,見王凌面朝自己這個方向,人跪在那兒,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將軍此刻蕭條萬分。
“去,傳太傅的話,讓人給太尉鬆綁。”他揚了揚下頜,石苞領命,立刻扯了嗓子朝對面喊話,清波盪漾,順風而至,對面王凌被鬆開了雙手,那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裡連帶著臉上皺紋也跟著撫平幾道。
“郎君,你快看,王凌這是意欲何為?”石苞眼尖,見王凌正讓人解船上的纜繩,人登上了一葉小舟。桓行簡冷眼看著,扭頭就走,大步進了軍帳:
“王凌自覺被赦,又仗著跟太傅有舊交,他乘船來了。”
說著,上前扶桓睦起身,驀地察覺到身上一沉,桓睦幾全靠他一己之力才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