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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足。對上桓行簡那雙沉沉的眼,桓睦微笑,“你放心,這根最老最硬的刺,我定會替你拔了去。”
他鼻中酸楚,低聲喚了句“父親”,隨後摻扶著出來,石苞機靈,早拿了個杌子,桓睦顫巍巍坐了,嗓音暗啞:
“石苞,你去攔下他,告訴他停在原地不要動。”
話被帶到,王凌的船當真就停在了淮水中央,離桓睦有七八丈遠。他心有又隱然有了壓迫感,想了一想,試探高喊:“太傅,君一封書函就能把我召來了,何必發兵呢?”
耳朵動了動,桓睦聽得很清楚,轉頭對彎下腰來的桓行簡低語一二,他點點頭,親自回王凌的話:“太傅說,太尉豈是一紙書函能調動的人?太尉又豈是願意追隨折簡者的人?”
後一句,聽得王凌眉心直跳,揚聲喝問道:“卿負我!既下詔書,何以哄誘相逼至此!”
桓睦人如泰山,安然不動,終於冷笑著回答了:“王彥雲!我寧負卿,不負國家!”
好一個冠冕堂皇,王凌氣窒,轉眼間,對面駛來五六隻戰艦,將自己團團圍住,為首的校尉衝他敷衍一笑:“得罪了,太尉,上路吧?”
說著,把王凌押回對岸,聽桓睦命令由步騎共六百人走西路押解罪人回京。
至始至終,桓睦連近距離的一面也沒給他見,王凌回首,滿心愴然至極,不過再望了望壽春城頭,淚流滿面道:“上蒼知道我是大魏忠臣!”
他一上路,桓睦因方才積攢氣力回覆那麼兩句,在回帳時,轟然倒下。那邊手春城裡還有諸多事宜不曾處置,桓睦這一倒,將軍們都嚷嚷著儘快送太傅回洛陽。
“不可,四方皆知太傅出來征討王凌,”桓行簡當機立斷,不見絲毫慌亂,手一揮,示意眾人息聲,“太傅不能回洛陽,一來禁不起奔波,二來壽春城還離不了太傅的指示。傳令下去,太傅奉天子詔命入城!”
軍令一下,大軍挪了窩,浩浩蕩蕩拔營朝壽春城來。
嘉柔人在馬背上,見壽春城的城郊似與洛陽也無太大區別,官道兩側,遠遠的有百姓從田裡探頭探腦張望,一臉茫然。
“衛將軍,這回,”嘉柔很是擔憂地看向桓行簡,“不會殃及百姓吧?”
他手扯著韁繩,乜嘉柔一眼:“兵不血刃,不是跟你說了嗎?王凌是罪魁,太傅不費一兵一卒已經拿下了他。至於百姓,”他忽又笑了笑,“關百姓什麼事?”
嘉柔咬了咬唇,還是揚眉說了:“在遼東,太傅屠城,你們做成京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