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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嚇得雞飛狗跳,縮在角落裡不敢動了。石苞提溜出兩個來,朝地上一摜,指使道:
“把後院收拾乾淨,多幾個廂房,熱湯、飯食儘快備齊了!”
幾日風塵,嘉柔早偷偷聞過了自己身上味道,起先還計較,後來索性不管了。不過此刻,眼見著院中雕樑畫棟,假山奇石,一株株月月紅開得猶似春深,也打不起精神來。
草草洗漱,換了乾淨衣裳,嘉柔不見桓行簡蹤影,不知他在前堂忙些什麼。這場景,總覺眼熟,嘉柔驀地記起遼東舊事。可不是麼,當初她在那府衙的後院好像就是此刻情形了。
只不過,她何其幸運,並非落難一方。
日落黃昏,桓行簡往她這裡來時,剛走到窗下,身後虞松追了過來,氣喘吁吁告訴他:
“王凌已被押行到項城一帶,不肯走了,託人問太傅討幾顆訂棺材的釘子。”
太傅剛咳出了血,用過藥睡下,虞松自然不敢驚動他。此時,早從石苞那得知桓行簡身邊的少年郎,實是女眷,顧不得避諱跟到後院來要主意了。
桓行簡腳尖一調,轉過身來,饒有興味地“唔”了一聲,譏諷笑道:“看來,他不死心,把釘子立刻給他送去,多多益善,省的他棺材板訂不牢。”
虞松匆匆應了,剛跑出幾步,又被桓行簡叫住,“他要是識時務,就不該想著回洛陽,趁早自裁,免得受廷尉之苦。你讓人看好了,若是他聰明肯自我了斷,屍首立刻送回壽春,掛在城頭,太傅這是全他甥舅之情。”
那雙雋秀的眼,噙三分笑意,再加上甲冑除去一身燕服,看得虞松也是一恍,心道,日後諸事看來不必再請示太傅了,忙點點頭,領命去了。
這番對話,一字不差地落在嘉柔耳中,她人在窗下坐著,聽得心中發緊。不知該慶幸,還是什麼,父親離開壽春城是明智之舉。
一打簾子進來,桓行簡看到的便是雙眉緊鎖的嘉柔,一笑置之,自斟自飲:“怎麼,還因為遼東的事積怨在心?”
嘉柔將手中帕子一展,終於忍不住開口:“衛將軍,令狐愚早已身死,還有太尉,我在遼東聽父親和毋叔叔說起當世良將,提到了他,人既已伏誅,何必還要再去羞辱他們的屍首呢?”
偏過頭,輕輕一吐茶梗,桓行簡不大能喝得慣壽春城裡的雨前茶,他皺眉笑:“不僅僅為此吧,你父親上回給你的書函裡說,王凌待他禮遇有加,你早先入為主也覺得他人不錯了,是不是?”
嘉柔搖頭:“是,也許有的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