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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他謀逆,來時,我仔細看了壽春城外,農人秩序井然,說明壽春城的百姓安居樂業很太平。太尉已近八十,若真想造反遙控朝廷,何必去立幾十歲的楚王?楚王又素有英勇之名,他若立,再從宗室裡擁立個年幼懵懂者豈不是更好操控……”
“啪”地一聲,桓行簡將茶碗重重一放,眸中轉動寒光:“好柔兒,看來這兩天你苦思冥想了不少事,你我今日,是註定話不投機半句多了。你現在,只該慶幸你父親沒跟王凌勾連,繼續逍遙他的江山湖海,其餘的事,不是你要操心的了。”
相識以來,他頭一次對她如此嚴厲,嘉柔被他強捏著下頜抬起了臉,桓行簡凝視有時,語氣依舊:“我是要一朵解語花,不是請先生聽教訓的。”
“我沒有要教訓你,只是想告訴你,人不該把事情做的太絕。否則,日後便是你的後人說不定也要嫌你殺戮太過。”
她眼中蕩起一層柔柔的眼波,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可沒有,桓行簡終於笑了一聲:“骨勇之人,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忠告?”
嘉柔雙手朝他胸前一抵,手底異樣,他那裡纏著繃帶還沒有拆卸。她頓時了悟,怪不得他自暴雨那日不再來消磨自己,原來他受傷了。
窗底下,陡然響起石苞的聲音:“郎君?太傅醒了,有事情囑咐郎君。”
聲音分明很急,來的突兀,嘉柔在他手底受驚似的一顫。桓行簡嘴角牽動,懲罰似地在她挺翹的一團上狠狠掐了把,嘉柔立刻縮肩,這下眼淚倏地出來,惱怒瞪向他,隨即朝那受傷的胸口也狠狠摁了下去。
“柔兒真是長大了,”桓行簡一皺眉頭,繼而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知道以牙還牙,很好。”
見他不知是笑是惱地出去了,嘉柔心口直跳,一人呆呆坐了好久。察覺到肩頭微涼,正要關窗子,聽廊下抬水的兩個婢子在那兒竊竊私語。
“真是勇士,府君的屍首早腐爛得不成樣子,棺材被劈開幾日,沒一個人敢上前收屍,就這個人敢!”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不怕洛陽來的大軍!他不怕被殺頭?”
其中一個,擠眉弄眼的,嘖嘖不已:“你忘啦?太尉前一陣在府裡招待的那人,高高瘦瘦,兩隻眼睛尤為亮的那個,就是他!不過,這會兒已經被抓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