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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拍了拍小兵肩頭,沒想到這一拍,小兵軟軟朝前頭一栽,再沒起來。
他慌忙蹲下檢視,小兵胸前赫然一個黢黑的窟窿,血已流盡。
篝火燃起,諸葛誕請他到旁邊去坐,桓行懋好半天不吭聲,只雙手籠在火上,大家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挫敗感。
“胡遵呢?”他想起來,扭頭找人,諸葛誕持鞭朝後一指,“在後頭。”
等大軍回到壽春城裡,桓行懋才得知幾名將軍全都戰死在東興堤,另外,胡遵捧著清點出的傷亡冊子呈給他後,一看那粗略數字,眼前登時一黑。
不過很快,彷徨褪去,桓行懋命人都到聽事裡來,沉沉問話:“今日之敗,誰當其咎?”
聲音不大,卻聽得人人心頭都是一震。胡遵哪裡坐得住,左右看了看眾人,一撩鎧甲,站出來說:
“屬下之過,屬下事前就沒想過退兵的事,所以造浮橋,以至於前鋒被毀,連累了大軍。”
桓行懋臉上略有憔悴,一時間,什麼都沒說,他的司馬王儀看了看半跪不起的胡遵,說道:“責任確在主帥。”
這句話聽起來就格外刺耳了,桓行懋眼皮猛得一跳,忽就動了雷霆之怒,拍案道:
“司馬這話是怪我呢,還是想把罪名推到大將軍身上?!”
他分外敏感,一肚子邪火無處可發,王儀亦驚,不及辯解,就見桓行懋大手一揮:“拖出去,斬!”
旁邊諸葛誕幾個看在眼裡,欲言又止,最終默默看王儀被兩人架了出去。桓行懋怒氣未消,分明極力壓在嘴角,微微抽搐。
聽事裡靜的可怕,還是諸葛誕帶頭說了:
“東關一戰,罪不在一人,我等自當進京向大將軍請罪。”
時值隆冬,洛陽城裡尚不知東關慘敗,公府裡,桓行簡倒先收到了雍州刺史陳泰的上書:胡人頻頻騷擾邊關,忍無可忍,請求討伐幷州的胡虜。
桓行簡回信應允後,對守在旁邊的幾人道:“我要去趟壽春,不知道這幾日前線戰況如何了。”
都知道他十分掛心此役,幾人倒也沒勸阻。
“給我點二十護衛即可,我明日就出發。”桓行簡決斷向來下得快,虞松怔怔的,“大將軍,二十人未免太少了。”
“怎麼,我又不是去東關,要這麼多人馬做什麼?”桓行簡淡淡道,以虞松對他性子的瞭解,恐怕到了壽春,大將軍就忍不住往東關跑了也未可知,於是,小心勸道,“大將軍諸事當以持重為先,千萬勿要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