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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蓬草似的在風中漫無目的毫無依傍地飄來飄去。
他的甲冑被擦洗地乾乾淨淨,閃閃發亮。牆上,掛著他的環首刀,靜默,有力。嘉柔看著這些她熟悉的東西,心中更覺悽惶,屋裡插換上了新開的梔子,又大又香,腴白豐饒,開得好看極了。
可她無心欣賞,看什麼,都籠上一層哀緒。
“柔兒?”桓行簡進來便看見她一副失落不已的模樣,大奴睡了,被乳孃抱走,她攥著駝鈴呆呆坐在床沿,一聲不吭。
嘉柔抬眼看看他,勉強一笑:“剛才大奴拽我狼牙呢。”
她逗他時,狼牙從白膩膩的脖子那垂下,被大奴抓在手心,嘉柔想奪還奪不過來。小孩子像憋著吃奶的勁兒,對抗著母親,嘉柔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能一直傾著身子,等他睡了,才得以抬起發酸的腰身。
“我原不知道小孩子一天一個樣,才數月,就感覺大奴變化不少。”桓行簡摸了摸自己鎧甲,笑道,“時間過的快,可能一晃眼,大奴就長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聽他叫聲父親。”
嘉柔心慌意亂的,聽他說話,不在狀態,潦草應付兩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好。桓行簡坐到她身旁,手一伸,讓嘉柔靠在肩頭:
“我明日天不亮就得出發,你別怕,我讓阿媛過來陪你住。即使我不在,公府裡的這些人該幹什麼自會幹什麼,會照顧好你們母子。滿月酒的事,也自有母親操辦,不用你費心。如果你受了委屈,可以寫信給我,公府我留了虞松,你知道,虞叔茂這個人平和易處,你也算和他相熟,有事可以去找他,嗯?”
事無鉅細,都給嘉柔安排得細緻入微。可那又如何呢,她不想讓他走。
誰也替代不了他。
嘉柔無奈心酸地想到這點,臉往他懷中蹭了蹭,像只依戀的鳥,躲在無風無雨的安樂之中。
“你看,柔兒,跟著我就得吃這些苦。日後,說不定我還得出去,等大奴大些,我還帶著你,你就跟著我做些縫縫補補的細活兒,敢不敢?”桓行簡語調鬆快,像在逗她,嘉柔笑不出來,她手裡依舊攥著駝鈴,喃喃問,“我想等大奴大些,大將軍帶我回涼州,好不好?姨丈姨母都沒見過大奴呢?”
他捧起她另隻手,用嘴唇碰了碰:“當然好,等我們下次再去,我射只雕下來,請涼州的匠人給大奴做只骨笛?”
“還要狼牙嗎?要不然,我再為你打頭狼?”
嘉柔噗嗤笑了,仰起小臉:“不,等大將軍變成老頭子了,我再讓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