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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審問,尚柔不聲不響跟在後面旁聽,先在唸兒這頭問,問為什麼她這個時辰會出現在假山石子後頭,念兒向來嘴硬,捂著肚子狡辯:“我不過是出來逛逛,正走到那裡。”
又去周興那頭審問,周興閃爍其辭:“我是聽人傳了郎主口信,說郎主要見我……”
這下連陳盎都窺出端倪來了,冷笑道:“是誰給你傳的話,你大可指認。你在侯府長大,這府裡個個你都認得,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假傳我的口信,只要你說出來,到時候我自然審問那人。”
然後周興便愈發支吾了,也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受驚過度,額角的汗水洶湧而出,在燭火下匯聚成河,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陳盎心下已經明白了,擺擺手,將人又拉扯進了院子裡。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站在唸兒面前問,“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種,今日不說清楚,你也活不成。”
念兒涕淚縱橫,“郎主,您怎麼能懷疑我呢,我跟了您六七年啊,對您一片真心,蒼天可鑑……”
誰知話音方落,就見陳盎抬起腳運足氣,朝念兒的肚子踹了過去,嘴裡說著:“既鬧不清來歷,那就不必留著了。”一腳將念兒踹得滾在一旁,連聲兒都發不出來了。
眾人嚇了一跳,然後聽見有婆子小聲嘀咕:“見紅了……見紅了……”
尚柔嘆了口氣,吩咐祝媽媽:“快請郎中過來。”
“不許請!”一向對妾室溫存有加的陳盎如今像個鬼魅,赤紅著一雙眼睛道,“賤人滿嘴沒有一句真話,今日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準讓大夫來瞧她。”
周興先前還遮遮掩掩,到現在已經不敢隱瞞了,哆嗦著說:“公子息怒,裡頭確實……確實有內情,小的不敢隱瞞公子……”
陳盎見他欲說不說,左右觀望叫了小廝一聲,“取我的劍來,今日要是說不清楚,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周管事和妻子嚇得腿裡打顫,一迭聲說著:“興哥兒,你還要命不要了!”
周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說:“公子,其實事情不是您想的這樣,小的和高娘是清白的,只是高娘平日會偷著運出些字畫古董等,託小人往外售賣……小人是貪財,圖謀府裡財物,小的吃裡扒外,小的該死,但小的當真和高娘沒什麼。今日是高娘傳我進來說話,因內情不可告人,因此小的沒敢說出來……”
然而舍娘卻是哂笑不止,“就算偷著賣府裡的字畫古董,打發個親信傳句話不就行了,犯得上兩個人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