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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後頭說悄悄話麼?”
他們那裡還在對質,尚柔看了眼昏死在地的念兒,忽然發現她原來也很可憐。這些妾室就如玩物,男人喜歡的時候千好萬好,不喜歡的時候性命像草芥一樣,誰也不會拿你當回事。剛才那一腳,就是不死,恐怕人也傷透了,陳盎還不讓請大夫,看看這流淌出來的血,真是瘮人得很……她也沒有興致繼續看他們盤查真相了,到底做了主,讓人把大夫請來。
陳盎餘怒未消,還是那句話,不許請大夫。
尚柔看了他一眼道:“官人果真要弄出人命來才肯罷休?”
先前已經死了一個盼兒了,這回再死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眼前嚥氣,她怕這園子就此不乾淨了。
也不管陳盎怎麼反對,她執意讓念兒跟前的女使婆子把人架了起來。至於那個周興怎麼處置,她也不想過問,由得他們在身後吵吵嚷嚷,心裡只是記掛著,“到了安哥兒睡覺的時候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如常洗漱進入內寢,祝媽媽和貼身的女使春酲在跟前伺候著。她脫了罩衣坐上床沿,沉默了會兒忽然笑起來,“今夜我心情很好。”
邊上的祝媽媽和春酲明白她的意思,雖然覺得念兒可憐,但這可憐之人往常有多可恨,真是不能細數。就說前幾日,剛診出她懷上了身孕,那股耀武揚威的勁兒,就算正室夫人懷嫡長子,也不像她這樣得意。這才幾日光景,情況急轉直下,女君不忍見她丟了小命,但並不妨礙享受出了一口惡氣的暢快,畢竟人都是血肉之軀,長久憋悶在心裡的不快終於得到了發洩,也算對往日受盡噁心的一種告慰。
祝媽媽道:“大娘子歡喜了就要笑出來,不必壓抑自己的天性。往常在張府的時候,大娘子也是個開朗的性子,嫁進侯府愁雲慘霧到今日,對您實在太不公了。”
尚柔聽罷長長舒了一口氣,“看見念兒成了這樣,我心裡真是痛快,就算有人說我落井下石,我也認了。”
三個人相視而笑,有錯麼?並沒有錯!自作主張傳了郎中,已經是天大的仁慈,要是果真狠心些,過會兒人就可以送進義莊了。
尚柔這輩子從沒這麼暢快過,崴倒身子覺得今日被褥間的香氣好聞得很,枕頭上也帶著陽光的芬芳。正要合上眼,忽然聽見外間傳來春酲的聲音,恭敬地喚了聲郎主。
支起身,見陳盎已經繞過屏風進了內寢,頂著一張鬱鬱寡歡的臉,喪氣地在腳踏上坐了下來。
“你知道那賤人和周興有往來嗎?”
尚柔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