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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聽婆子無意間說起過,說念兒確實與周興熟稔得很,但因周興是官人親近的小廝,且念兒又自小伴著官人長大,他們之間有來往,我並未放在心上。”
結果陳盎冷哼了一聲,喃喃自語著:“因為自小認得,就暗中勾結,狼狽為奸,不管有沒有私情,偷著倒賣家裡的物件就是該死!”
這是他家的事,尚柔不願意參與,只管牽了薄衾仔細把腿蓋上。
陳盎見她這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惱火,回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說話?”
尚柔倒覺得奇怪了,“官人要我說什麼?說你對念兒一片真心,卻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嗎?我給官人留著臉面,官人倒來責問我,真是可笑得緊。你不瞧瞧人家家裡是什麼境況,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哪裡像咱們家妻妾不分,妾室都要爬到正室夫人頭上做窩了。我平日管不得她,才鬧出這麼多的是非來,這裡頭沒有官人的錯處麼?念兒會有今日,也是官人一手調理出來的,上我這裡來抱怨,怕是抱怨不上。”
陳盎被她堵住了話頭,一時語塞,氣得粗喘了兩口氣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求娘子平日多過問些家事……”
尚柔道:“一個個厲害非常,要我過問什麼?我如今什麼都不想問,只要好好周全則安,不讓她們驚擾了孩子就好。”
陳盎無話可說,心下乏累得厲害,起身邁上了腳踏。
尚柔立刻大驚小怪,“官人做什麼?”
陳盎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怔忡道:“做什麼?自然是上床睡覺啊。”
尚柔拉長了臉道:“今夜我身上不便,官人上別處歇著去吧。”
一個被妻子拒絕的男人,真是顏面無存,陳盎原本還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說上床睡覺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但發現和這個無甚情趣的女人也沒什麼可說的,便氣惱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了。
第二日尚柔神清氣爽地坐在花廳用早飯,正打算讓人出去看看念兒現狀,門上舍娘進來了,老遠就帶著笑,進了花廳向上行禮,說:“女君昨日不耐煩看到最後,錯過了一場好戲,夫人不讓念兒留在自己的院子裡,後來給挪到柴房去了。那周興因倒賣家中財物報了官,被官府帶走了,連著周管事夫婦也給攆了出去。郎主那頭,終究吃不准他兩個有沒有私情,反正孩子已經掉了,也不便對外宣揚,讓大夫給念兒止了血,今日一早命外頭套了車,把人送出城了。”
尚柔哦了聲,“我原還打算去看看她呢,不想已經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