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貝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都要氣炸了,沒有忍多久就找到工部裡去。
說來很好笑,在工部主事的並不是工部尚書,而是一個叫韓鐸的侍郎。
原因沒有別的,這個人膽子很大,關係很廣,靠山很硬,見了路邊的狗要踹一腳,見了窩裡的雞蛋要搖一搖,見了土中蚯蚓要豎切兩段,沒有不敢做的事,沒有不敢拿捏的人,故而連尚書也治不住他。
曾經被朱元璋找到把柄,後又因為缺人用而免罪的經歷,更是讓其目無王法。
胡惟庸對此人有些瞭解,去了戶部後,誰也沒有找,直接找他。這麼大的軍需貪汙案,若是說韓鐸沒有參與,還不如說母豬會上樹。
十成裡有九成的可能,此事壓根就是他幹出來的。
“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韓鐸是一個俊朗的年輕人,說話的聲音有力,行走起來很矯健,看著就叫人喜歡——只要你不去看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韓鐸的眼睛總是飽含著煞氣,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即使他什麼都沒做,也仍然像是在針對著誰。
韓鐸本來坐在椅子上,見到是胡惟庸來了,站起來迎接,臉上堆好了笑,誰知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當下忍著不滿道:“胡大人這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怎麼想的,您得把話說清楚啊。”
胡惟庸關上門,背手走到韓鐸的桌前,皺著眉打量他的笑臉,嘴角抽動著,似乎有滿腔的怒氣要噴薄而出,可大家都是做官的,基本的體面得留下,他深吸了幾口氣。
“杭州的事,軍需的事,勳貴的事!你有沒有摻進去?現在事情鬧大了,你一五一十說清楚,我還能救救你!”
“原來是說糧船。”韓鐸捧來一壺茶放下,給胡惟庸斟了一杯,試著平息他的情緒,“派去的那兩個御史有結果了嗎。”
“你還想等到什麼結果。”胡惟庸一字字道,“總共就派去兩個人,一個是楊憲的人,一個是聖上的人,都拼著一股勁兒要查出東西來,真有了結果,你還能安穩坐在這兒?”
韓鐸道:“既然沒有結果。胡大人說要救我,我不明白。”
胡惟庸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的局勢你難道看不清楚?楊憲已經乘風而起了,聖上也有意打壓淮西,我在前面費力撐著,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圖大家能安穩渡過這個坎,現在好了,你們在後面死命地拖我的後腿,我就是有神仙的辦法,也回不了天。”
“話不是這麼說的,胡大人。”韓鐸淡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