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貝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賺的錢不只是我的,還要分出去。京裡的百官要分錢,下面要分錢,丞相要分錢,就連胡大人你的家裡,我也送去了不少銀子,怎麼在這時候偏說是我拖了後腿。”
胡惟庸頓住了:“我的家裡你也送了?”
韓鐸道:“當然,我怎麼會漏了您的份。都送您的老家去了。”
胡惟庸這回是真有點傻眼了。他最近忙得很,忙著交接李善長讓渡給他的人脈和權力,哪有空去管老家的那些親戚。說實在的,那簡直是一群吸血的螞蝗,幹出什麼來也不奇怪。
“等等,所以你給所有人都分了錢?”
“不錯。”
胡惟庸的怒火被平息了,他坐下去,坐下後又靠在椅上,心裡不知是什麼情感在翻騰。
也許人在氣到極致後,反而會沒有感覺。
韓鐸竟然偷偷給他的老家送錢,這已經超過了拖後腿的那條線,是把自己用鐵鏈墜在胡惟庸的脖子上!
往好處說,他這一手捆綁了半個朝廷的人,願意把這麼一大筆錢分出去,魄力可想而知,事情敗露以後追查起來,有太多人願意為他開脫,但是往壞處說,拔起蘿蔔帶起泥,聖上鐵了心使勁一拔,淮西非死即殘。
韓鐸不知道胡惟庸的擔心,繼續道:“不說軍需的事,胡大人,我在工部做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您現在來管,是不是有些遲了?”
胡惟庸心裡好亂,即使韓鐸的話中帶著一股朝他而來的挑釁,他也沒空計較了,嘴裡發出艱澀的聲音:“我是知道,可我沒想到你會做種膽大包天的事。”
“此事是大膽了一些。”韓鐸道,“但不是我一個人能做成的,接糧船的那些將軍們,有一個算一個,全在貪,憑著他們正在徵川,宮裡不會計較的。”
“聽你的意思,你們不要我擦屁股?”胡惟庸扶著額頭問,他頭疼欲裂,視線都模糊了,聽到韓鐸的聲音,十分想吐。
韓鐸只覺得胡惟庸這副樣子是裝出來的,為的是要他服軟,使他欠下一個人情:“自然不要胡大人做什麼,糧船的事非常隱秘,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就是鐵證,胡大人放寬心吧。”
胡惟庸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什麼也不想說了,不顧韓鐸的面子,直接起身離開。
鐵證,鐵證就是要杭州都來信威脅自己?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胡惟庸坐在轎上,手腳冰涼,面色鐵青,滿腦子都是韓鐸的那幾句話在迴盪。
都送您的老家去了……有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