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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句老實話,我身邊有這樣的 女人,大概我也會動手,呵呵。但是老鼠,你說的話,我可不太相信,你不會開車,屍體又不是小貓小狗,你能背進山裡去?想當初買幾刀老宣紙,還不是我司機和 丁大師扛著,你的小身體,根本幹不了重體力活。
雨聲轉到細細小小的那種。老吳繼續:老鼠,這個小區,你住了這些時間,他們有多少保安,都是些什麼樣的保安,有多少探頭,你不是不知道,你能把這個一百多斤的女人弄出去?說老實話,埋在花園裡我都不相信,除非是切碎了。
我笑起來:老吳,你好眼光,說得也沒錯,委實沒埋,切碎了才好做事。人到那時刻,倒也不算很慌張。只是細細的分開了,一個容器一個容器裝滿,然後倒比平時還鎮定,想應該怎麼辦。
老吳問,怎麼辦?
我在來丁大師這裡以前,本行 是畫工筆的,耐心還算好。那就一點一點地弄出來,也算沒什麼痕跡。其實難弄的是血,太多太大量,我又是個惜物的人,所以就取了不少檸檬,棕色瓶裝起來,帶 回家去沒日沒夜抄經,起先怕它凝住,後來倒有經驗,給好宣紙上一層薄膠,效果不錯,寫的是仿日本和尚良寬抄《金剛經》,也不管多少,就是一本本寫下去,沒 多少時間,血就用完了,為了續完最末一本,我還想辦法弄到了別的血,才保證顏色一致。
老吳指指牆上懸的一個小鏡框,問:這上面的朱竹,也是拿血畫的?我點頭,是啊,這是臨摹趙孟罘蛉斯艿郎鬧熘褳跡揖醯靡謊嗆沒遙思業睦掀嘔拐娌淮懟
老吳接著問:那皮啊肉啊什麼 的?我繼續說:不妨事,整張皮,掀下來硝揉好,裁成方幅和長方幅,請浙江美院的幾位老師每人替我畫一幅小冊頁,選的稿子都是宋元名稿,後來西冷印社小林給 寫了不少字,裱好以後所有人都說不錯,以前董其昌和王石谷,都做過類似的臨摹,叫做小中見大。他們還四處打聽這是什麼材料,畫得這麼舒服?我回答,牛皮。
老吳點頭:紡織品是對皮的仿製,紙張又是對紡織品的仿製,他們覺得好是當然的,肯定是沒用過這麼好的材料。女人的皮,又細潔。那麼皮的邊角呢?丟了?
當然沒有,我笑:這個人雖然 討厭,被弄成一堆材料,倒還是要好好愛惜的。碎皮就大鍋熬膠,蒸煮以後濾掉雜質,晾乾成型,就是顏料桌上那一片一片的膠條,可以用來調整墨或者傳統礦物顏 料的膠性,還有些索性再入籠燻蒸,合上油煙粉,可以直接做墨。骨頭的很多碎屑,也是這麼做的,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