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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哼哼著,意思上海的交通,簡直就是狗屎。我們都 跟著笑,老吳說小劉,你下樓去廚房忙的時候啊,這裡門帶一帶,不曉得哪裡涼風,丁老師怕不要感冒了才好。小劉應聲出去了,真的帶好門,三個人靜若太古,只 聽得雨聲敲在玻璃天棚上,不間斷地響。
老吳終於開口:“老鼠,這裡 沒有外人,丁太怎麼不見的,你知道麼?”我笑起來:“咱們是一家人,原本應該早些告訴你,只是怕驚擾你老人家,前一陣子,警察還又來問過呢。那個事情,正 是我做的,打發她去的地方甚好,不算離得很遠,成事不說,已經做出來,丁老師也就沒什麼辦法。”老吳啜一口茶,放下龍泉窯的杯子,又問:“怎麼做的?說說 看。”丁大師拉了老吳一把,手不知何意地甩了幾下,我們猜一回,他又不說,於是我清清喉嚨,告訴老吳。
老吳那天你也在啊,丁太請你過來,拿了四十幾張畫不是,還是司機幫忙一起搬到後備箱去的。後來一起吃午飯晚飯,記得麼?你晚間離開,那天你應該記得,小劉沒看好狗,把丁太的什麼鞋子給咬壞了。
丁太是在你之前離開的,說是去一個朋友新開張的藝術中心,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去的哪裡。朋友曾經電話我,外面傳言紛紛,說她在市中心的鴨店逛,我聽到了,也不敢告訴丁老師。那天她還在什麼地方,反正很熱鬧的,電話給我,意思要我留住你。不過後來也就作罷了。
其實你來的前一刻,丁老師還 在對我說,他覺得自己身體恢復得很好,所以,他想晚上和丁太一起睡。可是那天一直到了午夜,還是沒有回來,她不回來,丁老師就不睡覺,一直在房間的窗戶那 裡站著,兩眼紅紅地等車燈亮光,他是病人,難免更需要依賴家人。我呢,沒辦法,雖然已經很困了,還是陪著丁老師一直等下去,直到兩點,丁老師支撐不住,睡 下了。後來我迷迷糊糊混了一會兒,大概四點來鐘的時候,聽到了鑰匙響,肯定是心裡有氣,所以我就下樓去問她。一言不合,火氣竄上來,我就替丁老師出了這口 惡氣。
老吳點起煙,大麻香味飄向四處,似乎在尋找什麼出路,他問:那麼人在哪裡?我答,埋了,車出去,遠遠地埋了,天黑我也不想記地方,什麼好人物,隨便一埋算數。
老吳不說話,過了很久,搖搖 頭,說為老師出氣,邏輯上成立,不過要是照我的觀察,可能情況不是這樣的。他繼續:我知道你們有殺意,那天我來,就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