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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僵了僵,“兵營裡比狗窩還亂,只有我們那一塊地方有女人居住,等著香主想起來會召你。”
“好吧。”月兒不再堅,來到這裡,一切聽鄭晟安排便是。
在下坪裡,睜開眼睛見到鄭晟的第一眼,三年前那個勇敢的少年已經變成了絡腮鬍子的義軍首領,她飄浮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那一刻,她相信自己不會死了。那個在張家灣船艙中脫光自己的衣服給自己換上幹棉服的少年,抱著自己在月下從族人的屍體中穿過,從那一刻起,鄭晟成為她這輩子唯一的依靠。
兩個女人從軍營邊緣穿過,來到刺槐的營地。只有她這裡有女人駐紮,因為她自己就是個女人。
在營門口,刺槐忽然回頭認真看月兒素淨的臉龐,淡眉如遠山,輕輕嘆了口氣,道:“月兒,你長的真好看。”
月兒低下頭:“沒姐姐好看。”
“我?”刺槐自嘲的笑了笑:“我已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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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人跟隨親兵來到南坡,山坡上插著十幾面烈火大旗,在夏風中飄蕩。
守門的兵士往裡通報,過了沒多久,毛三思走出來:“餘郎中,香主召你進去。”
這裡四周都是威武雄壯的漢子,眉眼間散出一股肅殺的氣息,讓餘人有點不適應。他謹慎的跟在毛三思之後,保持兩步的距離,不遠也不近。紅巾軍與官兵一樣令他緊張。
兩人走過那間最大的帳篷,來到靠西邊一個小帳篷前,腳步聲剛停下,裡面傳來一個粗嗓門的聲音:“餘人,你終於來了,進來吧。”那是鄭晟的聲音。
餘人又像是回到明淨堂。裡面那人是掌櫃,他是夥計。
毛三思抬手向餘人示意,香主召見誰,就只有那一人能入內,他沒有進門的資格。
餘人上前,掀開門簾走進去。
屋裡悶熱,鄭晟正光著膀子站在一面桌子前,桌子上擺放了許多條幹淨的白布。桌子的東首放了一個木盆,裡面是清澈的水,正在冒著熱氣。他很吃驚:“你在做什麼?”
“這幾天與張世策交戰,軍中士卒受傷不少,許多人傷口感染而死。許多傷口如果能夠得到及時救治,能減少許多傷亡。我想了個主意,皇宮內院有太醫,軍中該有軍醫隊,這件事只有你能辦。”
餘人更吃驚:“軍醫隊?沒那麼多郎中,而且沒幾個郎中敢上戰場。”他腦子裡嗡嗡響,想到戰場的血腥,一陣眩暈上頭。
“不要郎中,軍醫隊不需要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