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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紅巾軍各部堂主、副堂主,聖教的傳教士,紛紛踏著厚雪來到下坪和茨坪。下坪一座寨子安頓不了這麼多人,一部分新加入紅巾軍的頭領被安頓在茨坪。如今連茨坪的楊家老爺和祝家老爺都已經加入了聖教。在羅霄山裡,加不加入聖教的地位完全不同。
來的人越來越多,於少澤開始覺察到了自己的孤獨。
紅巾軍堂主各自找同伴。曾經是彌勒教的人為一團,張金寶和彭懷玉常常聚在一起喝點小酒;山民的頭目們找個地方聚在一起罵娘;曾經的盜賊們摒棄了隔閡,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
只有於少澤,雖然打了勝仗,但在這裡與諸位統領格格不入。
今年是紅巾軍大豐收的一年,頭領們聚集後總有吹不完的牛皮。香主突然召集大家來,按照香主的行事風格,一定是有新的安排。對於各部堂主來說,老老實實的聽著是最聰明的做法。整個羅霄山紅巾軍兩萬多人,能在香主面前說上話的用手指頭可以算過來。
冬至日後又過了十天。
於少澤在下坪已經逗留了十天,他不可能每天都去找姐姐,每天成為這座寨子裡最孤獨的人。這段時間忽然讓他生出自己不像是紅巾軍堂主的想法。
第十一日,鄭晟召集諸位副堂主以上統領在下坪的議事廳中聚會。
紅巾軍中多了許多新人,但這座大廳裡的全部是熟識的舊人。至少是副堂主以上才算是紅巾軍中有分量的人物。
毛三思領著侍衛負責接待安排,諸位堂主依次進入大堂,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定。聖教以天地、日月和烈火為圖騰,白晝日,四周的侍衛點燃火把。
當中的主座上是空的,座椅旁邊站在一個年輕人,在座的諸位都認得,正是一直跟在香主身邊的丁才。
毛三思手握刀柄在大堂中巡視一圈,大喝:“肅靜!”
原本亂哄哄的大堂中立刻寂靜,有幾位訊息不靈通的堂主覺察到此次的聚會議事的部不尋常。
大堂中安靜了近兩刻鐘,外面傳來嗓門洪亮的聲音:“香主到!”
八個握刀的侍衛引路,鄭晟走進大堂,他現在的模樣活生生如一個盜賊的頭目,離一個有品格的義軍頭領還差得遠。盜賊不懂得時時刻刻保持謙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永遠是他們夢想中的生活,而山民們,他壓根不明白禮儀為何物。
從門口走向中央座位的路上,鄭晟想起王中坤對他說過的話:“國之大事,祀與戎。”祀,是祭祀,也指禮儀。戎,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