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雪 國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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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你能告訴我世人有多少
膚色？世人的眸子存有多少
色澤？陽光有幾縷
光彩？人類有多少種
方言？人們有多少美好的
願景？鳥有多少種
鳴聲？你有多少
心思？我有多少嚮往？
雪國的雪
就該有多少種顏色
十三
一滴融化的雪水裡孕育著一條大河，大河
流到大海胸懷的時候也該記得——母親雪國
凝視多稜的雪花，我看到大海的巨浪
掬起一捧雪，我就舉起一片海洋
在海上航行，如在雪地滑行
浪谷浪尖，上嶺下嶺
要麼果敢地衝頂，要麼失重地下墜
風馳電掣，癲狂、嗨！
誰在大聲尖叫吶喊
誰的快感來潮
十四
好累！
那就讓我們冬眠吧，忘了時間的長短和空間的空
忘了糾纏、瑣事、慾望、爭強
把手頭上的事放一放，把手機關掉
冬眠，一場短且慢的修行
在雪國該擁有一個休止符
我們和黑白琴鍵以及高潮迭起的樂章
一樣需要它
像蛇樣蜷著身子
像熊樣摟緊自己
像魚樣閉上眼睛
讓急躁的快變為隨性的慢
讓一切浮躁沉澱為無邊的寧靜
平和、安詳是冬眠圈豢養的
兩隻慵懶的貓咪，在暖陽下
捧著陽光洗臉或假寐曬太陽
十五
沒有什麼比走在冰上更讓我愜意的事了
冰封的河是張鋪開的樂譜，行走的生靈是跳動的音符
眾多的音符會滑倒、趔趄、蹣跚、駐足
當然也有速滑、快跑、疾走、跳躍者
譜寫出來應該是交響樂或詼諧曲
一定是這樣的
我只是凝視冰面的紋路，凝視冰層裡凝固的一串串氣泡
冰紋還記錄著結冰那夜的風語和故事
氣泡該是那些魚群冬眠前集體舞會的餘音
走在冰上，是讓我最愜意的事
如一隻散步的老虎，緩緩地走
十六
讓我們來認識那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