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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同天塌了一般。故而,即便感覺到了疼痛,依舊緊緊地纏了上去。
沈珏雖沒用什麼力道,但他常年習武,手指有薄繭又硬又糙,與她這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自是不同。
更何況她這些年被養得格外嬌,剛來那會磕了碰了也不會喊疼,成天樂呵呵的。與他待久了,反倒嬌裡嬌氣的,水太燙了要喊他,被人兇了要喊他,時不時就睜著溼漉漉的眼望著他,一天要喊上百遍玉姐姐。
偏偏這會被他抓了許久,竟是半聲疼都沒哼。
她犯了錯,他沒生氣,她倒委屈上了?
真真是個磨人精,往日到底是誰說她聽話的。
沈珏不是個縱容孩子的人,面色一沉,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些,不想身後之人,竟將臉頰緊緊貼在了他的背上。
冬末春初夜裡依舊冷,尤其還有個淋了一日雨的人,屋裡便又燒上了火盆,兩人都只穿著單薄的細棉寢衣。
小姑娘不僅性子嬌,連身子也嬌軟,更何況薄薄一層的寢衣,根本什麼也裹不住。
沈珏幾乎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起伏的心跳聲,以及小姑娘身上自帶的幽幽體香。
猶如院中還未凋謝的梅,悠遠又清冽,縈繞著他的鼻息,根本無法忽視。
這是他十九年來,頭次感覺到有股莫名的湧動,那是種陌生、失控,又讓人無法抵抗的悸動。
屋內昏暗,可沈珏的眼眸卻似乎有點點火光閃動。
他雖不曾有過男女之事,但並非什麼都不懂的青澀少年,更何況在他父的後院見過太多。他年方十一時,就有衣不蔽體的漂亮婢子想要教導他人事。
是他覺得噁心,讓人赤條條地丟出了院子,便再沒不長眼的人妄圖往他身上撞。
如今,這個人換成了姜幼宜,是他手把手養大的小姑娘。
沈珏渾身僵直,指尖更是輕輕顫動,他閉了閉眼又猛地睜開,抬手要將她的手臂拂開,就聽那個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
“玉姐姐,你別討厭幼幼。”
“我不是故意推姨母的,是,是她說要嫁給爹爹,給幼幼做孃親……”
“可幼幼明明就有孃親啊。”
“雖然孃親已經消失了好多年,可爹爹說過的,她會回來的,只要幼幼乖乖的不哭,孃親就會回來的。”
“會回來的,幼幼有孃親的……”
沈珏繃緊的身子,在感覺到背脊那股燙人的熱流後,猶如一盆冷水澆下,徹底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