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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蝗災突起,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提前加調糧草過去,讓各處官衙有所準備,是應當的。”
他沉沉說完,殿裡的劍拔弩張便消散了些。
昨日下午的一場爭執勢均力敵——主要是三皇子與蘇銜在爭,戶部夾在其中搖擺不定。如今他出言幫腔,就成了二對一的局面,他又是嫡長子,論身份比三皇子與丞相都要高些,任誰聽了心裡都要有所偏頗。
三皇子怔了半晌,有些急:“大哥三思而行!”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皇長子微微偏過頭,風輕雲淡。
他知道自己是什麼分量,正是三思之後才開得口。蘇銜平日行事放縱不羈,御史大夫參他舉止不端一參一個準,但在朝務上他從不亂來。他敢咬定這回旱災後會有蝗災,又報出“三倍糧草”這個數,是翻盡近百年來的地方誌得出的結論,十之八|九不會出錯。
父皇心裡對此大概也早已有數,只是三弟好勝,又確有自己的想法,父皇便也願意容他多論一論。可再論下去,父皇必還是會贊同蘇銜的。
皇長子在此時開口,為了不過是讓父皇所言在三弟聽來不那麼難以接受——幾個弟弟的一些小心思父皇並不清楚,但他清楚得很。
幾年以來,父皇對蘇銜偏寵太過,不僅屢屢加官進爵,讓他及冠之年便位至丞相,更曾想過要為他另賜一府。那府邸蘇銜拒之沒要,可皇子們稍一打聽就能知道,那是按親王府的規矩挑的府邸。皇子中又很有幾人與他年紀相仿,正值年輕氣盛的時候,誰能眼看著父親更器重一個外人?
偏生父皇又不肯告訴他們:這是你們二哥。
經年累月下來,想和丞相一較高下的皇子可不是一個兩個。
沉了沉,皇長子又看向三皇子,緩言道:“丞相是在賭,但不是閉眼瞎賭。你覺得事關糧草朝廷輸不得,大可自己也去讀一讀那些地方誌,方能明白他心裡有多少勝算。”
三皇子仍有不忿,張一張口,終是欲言又止。
就是覺得不對!不論先前旱災之後鬧過多少次蝗災,都是先前的事,總歸併不意味著這次也一定會有。糧草儲備關乎朝廷根本,怎能這樣拼著浪費的風險先行調去?
如是父皇這般說,他必要覺得是因父皇偏信丞相,但偏偏是大哥說了出來,他一時不服,卻也難覺得是不公。
皇長子見他不再多言,又掃了眼蘇銜。蘇銜懨懨地坐著,只嫌他多嘴說太多。
於他而言,事情能照他說得辦了便是,多費口舌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