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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
終於,皇帝緩緩開了口:“昨日你們走後,朕也依丞相所言算了一算。”
頓聲間,殿中一派靜謐。
“這事就按丞相說得辦,朕會下旨給戶部。”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將事情定了音。
殿中的爭吵、交談依稀傳出殿門,雖聽不清說了什麼,卻辨得明殿中都有何人。六皇子殷臨晨立在殿外,捏著幾頁文章的手愈來愈緊。
他分明也是參與了這差事的,可昨日三哥與丞相爭論,就無人知會他;如今大哥也在,他仍是被拋之腦後的一個。
他忽而覺得昨晚生出的感激出離可笑,他忽而又想起來,自己最初的嫉恨是從何而來。
——他始終都是不被父親重視的兒子,故去的生母長什麼樣子,父皇大概也早已忘了。從小到大他便事事都在自己熬,高燒時都不敢奢求父皇會來看他一眼。
好幾位生母尊貴的兄弟都總是光彩照人,他覺得也罷,總歸是自己命不好。直到蘇銜出現。
他最初知道這個人是在三年前,蘇銜剛當丞相,父皇對他器重得很。後來漸漸的,人人就都發現似乎不止是“器重”。
宮裡有什麼好東西,皇帝都會賞丞相一份;丞相偶爾外出辦差,皇帝總是書信不斷;一載多前丞相小病了一場,不過三日沒上朝,皇帝就親自駕臨丞相府探望。
直至今載的新年,他聽聞因著丞相不想進宮參宴的事,皇帝專程差人去丞相府裡過問了不止一次。殷臨晨心底的不平因而升騰到極致——每年過年他倒都是在的,可父皇哪裡多看過他一眼?他總是自己孤零零坐著渡過整場宮宴的。
憑什麼呢?蘇銜不過一個外人。
這個念頭在殷臨晨心底一次次地湧動,不知不覺,釀成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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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皇長子不多時也告了退,蘇銜自覺沒別的事便也想走,皇帝叫住他:“蘇銜。”
“嗯?”蘇銜定住腳,皇帝擺手,宮人們即刻告退。打量蘇銜半晌,皇帝不太自在地咳了一聲:“你說臨暉調戲你家……通房,是怎麼回事?倘若真有此事,朕會斥他。”
“嘖。”蘇銜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聳了下肩頭,無心多提三皇子打算收買謝雲苔的事,“我懶得跟他吵,找茬氣他罷了。”
這話由他說出來,很有說服力。
皇帝無奈地輕嘆:“安西的事朕下旨讓戶部依你所言辦妥便是,你不必再與他爭。”
“行啊。”蘇銜懶洋洋,“早知道不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