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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背上,以及她的綁腿沒完全蓋住的腿肚子上,那些斑塊甚至對壁爐的炙熱似乎也無動於衷。她推測這種麻木最終會制服痙攣,這樣她最後的死亡畢竟會相當平和——就像到雪堆上去睡覺一樣——不過這樣死去的動作太慢了。
時間過去了,可這不是時間;這只是無情的、毫無變化的資訊流從她不眠的感官傳到她莫名其妙清醒的頭腦。只有臥室,屋外的風景(舞臺上用的最後幾張景片,就要被負責這個低劣的小影片的道具管理員收起來),嗡嗡叫著將傑羅德變成晚季孵化箱的蒼蠅們,以及太陽穿過秋日五彩斑斕的天空時,在地板上緩緩移動的日影。時而,一陣痙攣像一個碎冰錐似地戳向她的腋窩,那麼就像往她的右側身體砸進一個厚鋼釘。下午的時光無休無止地往前推移,這時第一陣痙攣開始襲擊她的肚子,那兒,飢餓的所有折磨現在已經止息。痙攣還襲擊她隔膜裡過分伸拉的腱。這後兩者的痙攣最厲害,使她胸部的肌肉鞘僵住了,而且窒息了她的肺部。隨著陣陣痙攣襲來,她痛苦萬狀,雙眼死盯著反射在天花板上水的漣漪。她四肢顫抖,努力在痙攣減輕之前保持呼吸。這情形就像是被冰冷潮溼的水泥一直埋到脖頸。
飢餓感消失了,可是乾渴感還在。隨著這沒完沒了的白晝在身邊消逝而去,她漸漸意識到,光是乾渴(僅此而無其他)可能達到的目的,就是不斷加劇的疼痛,甚至自己就要死去這一事實也沒能達到。這就是:渴要把她逼瘋。現在,她不光是喉嚨和嘴感到渴,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呼喚著要水,甚至連眼球也渴了。看著天花板上的漣漪朝天窗的右邊舞會,她低聲呻吟起來。
這些非常真實的危險向她逼近著,她對太空牛仔的恐懼本來應該減弱或者完全消失。
然而,隨著下午時光的緩緩流走,她發現,出現面孔蒼白的陌生人一事,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加沉重地壓在她的心頭。她老是看到它的形體,就站在圍繞著她衰弱意識的那個小光圈之外。儘管她只能大致分辨出它的輪廓(瘦削到幾近枯槁的地步),她發現她能看見使它嘴巴扭曲的獰笑,隨著太陽拖著它的時光犁耙朝西行去,這獰笑越來越畢露。
它的手在那隻老式箱子裡翻動著,她聽到了那些骨頭與珠寶發出陰森的稀里嘩啦的聲音。
它會來要她的命的。天一擦黑它就會出現。那個死牛仔,局外人,愛情幽靈。
你確實看到它了,傑西。它是死神,你確實看到它了,正如死於孤寂之地的人們常見的那樣。當然他們看到了死神。這一點刻在他們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