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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上,從他們鼓出的眼睛你也能看出來。它是老牛仔死神。今夜等太陽下山,他就會回來找你。
三點過後不久,平靜了一天的風又開始刮起來。後來又開始無休止地撞擊著門框。
隨後不久,鏈鋸聲也停了,她能聽到風颳著細浪拍著湖岸岩石發出的微弱聲音。那隻潛鳥沒有提高嗓門,也許它認定該飛向南方了,或者在湖面重找一個聽不見那位太太尖叫聲的地方。
現在只剩下我了。至少在別的什麼到這兒來之前。
她不再欺矇自己,她的暗夜來訪者只是想象了。事情的發展已遠離自己所願,由不得一廂情願地去想了。
又一陣痙攣將它長長的尖牙刺進了她的左腋窩,她毗咧著乾裂嘴唇,做出了鬼臉。
那感覺就像被人用烤肉叉的尖齒戳著心臟。接著,她Rx房下面的肌肉拉緊了,她腹腔叢的神經束似乎像一堆乾柴般地點著了。這種疼痛是全新的,但非常厲害——大大超過她到目前為止所經受過的疼痛。疼得她像生柴棍一樣向後彎曲著,軀幹兩邊扭動,雙膝發出一開一合的啪嗒聲。她的頭髮結成了塊飄動著。她想尖叫,可是叫不出來。有一會兒她確信這就是終點線了。最後一次發作,威力如同在花崗岩礁石裡埋入了六管炸藥一般,呼的一聲你就沒了,傑西,退場處就在你的右邊。
可是,這一場發作也過去了。
她喘著氣,慢慢鬆弛下來,她將頭轉向天花板,至少有一會兒,那上面舞動的倒影不再折磨她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Rx房間及其下部的神經束上。她等著看這疼痛真的會消失呢,還是加劇。它消失了——但是很勉強,而且預示不久還會回來。傑西閉上眼睛,祈禱能睡著。去死是件令人疲倦的長時間工作,在這個時刻,即便稍事休息也是令人愉快的。
睡意沒來造訪她,可是寶貝——那個戴枷的女孩來了。她不管有沒有性誘惑字樣,她現在自由得像只小鳥。她光著腳穿行在她居住的那不管叫什麼的清教徒村莊公用牧地上。她愉快地獨自一人走著——不需要端莊穩重地垂著眼,以便某個路過的男孩捉住她的目光,對她眨個眼或咧一下嘴。深綠色的遠處,另一座小山的頂上(這該是世界上最大的公用牧地了,傑西想),一群羊在吃草。傑西以前聽到的鐘聲送來乾巴乏味的聲音,穿透漸漸變暗的白晝。
寶貝穿著件藍色的法蘭絨睡衣,睡衣前面有個黃色的大驚歎號——簡直不像清教徒的衣服,儘管它當然夠樸素的,從頸子處一直遮蓋到雙腳。傑西非常熟悉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