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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有些寬泛,餘昧想了想,才道,“挺好的吧,早年我剛進圈子,無依無靠的,他照顧了我很多。”
餘煦“嗯”了一聲,讓他說得再具體些。
怎麼還有人自己找醋吃——餘昧看了他一眼,問他想聽哪方面。
“比如你們平時是怎麼相處的、關係怎麼樣之類的,什麼都可以。”
有點兒像採訪時候記者會問的問題——其實這類問題被問得多了,藝人都會有一套固定的話術,每次說起來都大同小異。
但餘煦這麼問他,大概也不是想聽那些官方的套話。
於是餘昧停下來想了想,挑了個他大概想聽的話題:“Echo剛出道的時候,我經常被騷擾,像是去那些不得不去的社交場,總有人想潛規則我。”
“當時我很害怕,生理性地牴觸那種場合、那些人,一想到就心慌想吐,尤其是每次上臺之前,想到結束後可能有慶功宴,就連歌都唱不好了……唱不好又要捱罵,惡性迴圈。”
“那個時候我沒有家人,唯一的經紀人也只想拿我賺錢,所以有什麼話都只能告訴許觀珏——我和他說了這件事,後來再去應酬的時候他就一直陪著我,幫我擋酒,出面拒絕有些人的暗示……類似的事還有很多。”
“他很擅長社交,做這些也得心應手,比我成熟得多,如果沒有他,我現在未必還能完完整整地站在娛樂圈裡,所以我很感激他。”
他的語氣始終很淡,然而說到許觀珏時,眼裡還是浮起些許柔軟的東西——長大後也許漸行漸遠,但年少時相伴熬過黑暗的日子總是真的。
“你也知道的,我其實很想早日解脫,以前之所以留在這個圈子裡,一方面是合同還沒到期,違約會連累他和Echo,另一方面也是想報答他——我知道他想要什麼,也都配合著去給,算是報答他的。”
那瓶花的位置調整好了,暖色的光落在白牆上,勾勒出兩朵花的影子,像又一場日落。
餘昧最後調整了一下西番蓮藤的走向,大功告成,轉頭看向他,又補上一句:“不過現在也不全是因為他了。”
話裡帶著些許模糊的笑意,像成年人哄他用的話術,又似乎摻了幾分真心。
餘煦無意識地鬆了口氣,終於釋懷了些,能客觀地看待許觀珏這個人了,甚至有些共情。
既然許觀珏也陪餘昧走過那樣一段無依無靠的黑暗時光,那這個人對餘昧而言,大概有些像餘昧於他。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