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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免緊張,呂燕萍直到上初中才分到自己的房間,還是用原來的雜物間改的。
家裡願意費事給她改個小房間出來,還是因為當時呂子華髮脾氣不願意和她住一間……哪怕她原來也只佔一個小角落,呂子華還是嫌她礙事。
可惜即使是雜物間改的房間,她也用不了多久了……等她真的嫁出去,這個家裡不會再給她留個空位。
呂燕萍坐到小小的單人床上,半仰著脖子,盯著牆上張貼的、她高中時用省下的零花錢買的明星海報發呆。
家裡的隔音不太好,她聽得見隔壁傳來隱隱約約的罵聲。
那是呂子華在罵人,罵遊戲裡的隊友,不務正業的呂子華每天都玩遊戲到半夜,時不時就在他屋裡罵髒話、問候隊友全家,聲音很吵。
她媽沒去管兒子是不是半夜還在製造噪音,只盯著她晚上跟人打了電話,哪怕她其實是打給指導員,向指導員解釋她延長請假的原因。
這種區別對待持續了這麼多年,按理來說呂燕萍早就應該習慣了……可她就是壓抑不住此刻她心頭的恨意。
呂燕萍是知道的,一些運氣不那麼好的女孩也跟她一樣,註定長大了就沒有屬於自己的家。
但……那些女孩好歹還能從爹媽嘴裡得到幾句哄人的話、還能過個十幾二十年的鬆快日子,不到兄弟結婚成家或是分財產的那一天,不會曉得自己是“外人”。
可她呢?
她連這種面子情似的“家的溫暖”都沒有得到過。
老爹從小到大就沒拿正眼瞧過她,老媽只會嫌棄她上不得檯面、小家子氣,嫌棄完了又扭頭去對呂子華噓寒問暖,完全沒想過她為什麼不能像其他人一樣自信大方。
呂燕萍心裡真的恨。
多年來,一點一滴累積下來的不滿、不甘,就像是水都澆不滅的毒火一般燒灼著她的血肉筋骨,讓呂燕萍狠得心頭滴血。
枯坐良久,呂燕萍輕輕起身,走到櫃子前,拉開櫃門,取出放在櫃子裡的雙肩包。
拉開拉鍊,呂燕萍從雙肩包底部掏出來一個文具盒。
呂燕萍盯著這個略有些陳舊的、從高中用到現在的文具盒看了好會兒,一咬牙掰開蓋子,從文具盒裡拿出了個……小木片。
這塊能塞進文具盒裡的小木片有巴掌長,三指寬,上尖下方、看著像是古裝影視劇裡官老爺給犯人定罪時扔出來的令牌;昏暗的燈光下,能看見木片上有不知是用什麼顏料書寫的文字,只是褪色嚴重、幾乎與木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