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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窗外煤油燈熄滅,謝騖清短暫離開,光著腳到多寶格隔斷牆的瓷碟子裡找香菸,她費力將睡衣從身下拉出來,丟去床腳。
瓷碟子裡的雜物堆在一塊,他撥開附在上頭的幾根筆和鑰匙,拿到香菸和火柴盒。回來時,拍了下她的腿,低聲說:“等我抽根菸。”
還不睡?
謝騖清輕撥她的小腿,讓她往牆邊靠,他挨著床沿坐下。
火苗呲地一聲,在他手指間冒出光。他低頭想點菸,停了片刻,又將火柴甩滅了,輕聲道:“走前讓老先生把個脈。”
“把什麼脈?”她問完,即刻懂了。
謝騖清怕她已經有了身子,在旅途上奔波受累。
她喃喃說:“怎麼好意思開口問。”
他笑,將煙盒和火柴盒丟到枕頭邊:“我看差不多了。”
這還能看的?她腹誹。
謝騖清這回把軍褲也脫了,丟在床邊的椅子上:“就算之前沒有,今夜也差不多。”
……
她想到六國飯店的舞廳,兩人交換完對戒後,恭喜兩人的一批批軍官,那些他昔日的學生面對他,不管軍銜多高,都有著對恩師的敬重。偏這個被人敬重的謝教員,在這黃花梨木的床榻上極不檢點。
這天夜裡,謝騖清幾次離開床榻,其中一次出去看最新的電報,安排即將到來的南下行程。最後一次他上了床榻,她熟睡了,被他橫抱起,在顛簸裡醒來。
橫抱她的男人,把她放到外間的臥榻上。
“好好床不睡。”她摟他的脖子。
“這裡有海棠,”他耳語,“你睡醒了,能看見。”
她笑著,窩到他懷裡睡了。
***
六國飯店的事很快傳開,說是謝騖清將軍為討何未歡心,辦了一場訂婚宴。何家二小姐從少年時訂婚數次,每每無疾而終,眾人見怪不怪。
“倒是趕上一個時間了,”七姑姑把一份《申報》翻開,“召應恪和至臻剛登報離婚。”
第三頁的一個邊角的位置,刊登著一則離婚啟示:召應恪、召何氏(即何至臻)因雙方意見不洽,自願離婚,永遠脫離夫妻關係。特此登報宣告。
“至臻跟一個東北軍的人同居有兩年了,”七姑姑說,“一直在天津,召應恪在南京,說是前兩天才約見了一面,當日登報離婚的。”
召應恪從北洋政府倒臺後,就直接去了南京擔任要職。
一心治學的召家,出了個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