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幾重悲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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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直咳嗽,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又道:“不過,咱家得讓這老驢吃點兒教訓。他不是想要聲名嗎?咱家便成全他!哼,不好好給他抻抻筋骨,他以為東廠是吃乾飯的衙門!肖閆,你派人去外朝和市井散點兒話頭。”
一個太監忙道:“請公公示下。”
“公公扒灰,媳婦偷情,這戲碼想必不會讓人失望。茶餘飯後,足夠做一時笑料了。”
三言兩語,便讓萬先成了灶中人,其子成了綠烏龜,不單壞其聲名,更離間其父子感情,不得不說十分狠辣。然而這便是太監的作風,明面兒上鬥不過,暗地裡也能要人性命。什麼君子之風,什麼進退有度,在他們這兒都是狗屁。只要能達成目的,再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
“公公好計策,這下看萬先那個老不死的還敢不敢胡說話。”錢正德腆著臉道。
魏德一個茶碗砸他頭上,罵道:“老不死的?你罵誰呢!”
魏德今年已經六十有餘,尋常臣工早已到了致仕的年齡,太監不比外臣,到死都要做宮中鬼,城下泥。魏德自己可以罵別人老驢,偏聽不得別人說這個“老”字。
錢正德頂著滿頭血和茶水,哭哭啼啼地磕頭告饒。
魏德氣依舊不順,踱步到窗前,隔著步步錦的鏤花看外頭,紫禁城黑壓壓,斗拱屋簷勾心鬥角,映在地上的影子像交戰的兵戈。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咱家吩咐的事兒都緊著辦,成天除了溜鬚拍馬就沒正經事兒,個個都不成器!”
錢正德諾諾稱是,這回連頭也不敢抬。
“咱家要出宮,肖閆和沈玦跟著,其他人該忙什麼去忙什麼。”魏德戴上烏紗帽,沈玦和肖閆跟在後頭,肖閆是東廠的人,要隨魏德一道出宮的,手裡提著宮燈,身子微微落後魏德,宮燈正好照在魏德腳下。
一路上曲徑迴廊,一重又一重,燈火迢遞,蜿蜒猶如長蛇。
“新晉的李才人最近身子可還安康?”走了三射之地,魏德忽然問道。
皇帝子孫稀薄,原先最是春風得意的大皇子一朝落馬成了坡子,一國之君畢竟是千千萬萬雙眼睛都盯著的人,不求才德無雙,但求身體康健。若能再有子息,想必怎麼也不會輪上大皇子登位了。
沈玦心知肚明魏德所問為何,道:“宮人來報,才人上月未見天葵。不過才人向來身子欠安,早先也有空歡喜一場的往例。孕象五十日才見脈,兒子已吩咐御醫二十天後再去診脈。”
魏德原先陰雲密佈的臉松泛了些,含笑道:“玦兒,你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