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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正好快要到零點。機場仍然非常熱鬧,一切與他兩年前離開時的沒有區別。他走出機場,招來一輛計程車,直接報了酒店的位置。
酒店是來時便預定好的,行程不過幾個小時,但是精神卻異常疲憊。
到了酒店,隨便洗了個澡迷迷糊糊睡了一覺。早上天剛剛矇矇亮,他便起床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就直接去看父親。
鐘太太為他找的醫院,醫療條件已是國內頂級。這樣的醫院,病床一向是很難排到的。
但是鐘太太在首都紮根多年,這樣的小事,對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許書銘在醫院陪了父親一整天,但是許父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對他的喜怒哀樂,一絲反應也無。
他不知道,那些被醫生宣告植物人的病人家屬,是怎麼熬過漫長等待的歲月的。才短短一個多月,他就已經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他害怕父親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撒手離去。
他已經沒有和母親好好道別,如果父親也這樣離去,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渡過。
這種等待彷彿是這世間最嚴苛的一種酷刑,凌遲一般讓他嚐到錐心刺血的苦楚。
他在醫院陪了父親五天,鐘太太才遲遲地發來訊息:“成功了。”
許書銘看到她的這條簡訊,才從無盡的絕望中回過神。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鐘太太的意思。
是了,他叫鐘太太做了一件事。
才五天,袁楚川就坐不住了嗎?
許書銘面無表情地看著這條簡訊,眼神十分幽深,沒有人能猜到他這時候想到了什麼,他看完簡訊,抬頭看看父親沉睡地面容,確認他沒有事,才從位子上慢慢站起來。
他一直到走到門外,合上病房的大門,才解開鎖屏,撥通鐘太太的電話道:
“喂?鐘太太嗎?”
“是,我親自去。”
“不用,我應付得來。”
如果,連袁楚川手下養的一條看門狗都應付不了,許書銘掛了電話,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到醫院門外的燦爛陽光中,心中發狠地想,——那他還不如趁早收拾收拾東西,滾回香島。一輩子做人腳下隨意踐踏的一灘爛泥,省得在這兒丟人現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