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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託個水菸袋,作勢要敬黃大人,黃大人擺手道,“吸菸,您請自便。”
遠方的小船在來回斷運載著乘客,遠遠可以看到海灘邊的人頭和螞蟻似的,一層甲板往小船的木梯站著兩個人,從小舟裡抱起孩子們接龍式往傳遞,這些孩子們大多都是女童,身許多都穿著打補丁的棉襖,倒是要比黃大人去年在衢江看到的那些女孩們要體面,他注視著人流,由便打從心底嘆息道,“這樣的人家,日子過下去麼?”
王麻子忍住跟著嘆息起來,“去年年景實在是太好,秋後雪又下得早……您這是從何處來的?”
黃大人去年時在路那,兩訊息交通便,對浙去年的天氣的確一無知,他略交代幾句,兩人就開啟話匣子,原來這王麻子帶著一家老小,倒是逃難離鄉,而是早有前往臨城縣的意圖。他們有個親戚因緣巧合,在買活軍治下討生活,卻是早聽說買活軍在研究引種牛痘的。
“說是這牛痘和人痘,是一種可以共享免疫的病毒。”
王麻子雖賣相佳,但談吐卻很清楚,看得出是有學問在身的,他雖沒去過買活軍治下,但對這些買活軍使用的特殊詞彙卻很嫻熟,“謂病毒,是買活軍對一切致病之物的統稱之一,如風寒、百日咳等,是細菌,便是病毒引起。而有些病毒,倘若得過又痊癒過來,便再得。”
他指指自己的臉,道,“譬如老弟,便是對天花免疫,嘿,但家中的弟、妹可就沒那麼好運……那一次,鄉中約死二的人口,活下來的病人,便和一樣,雖麻子,但終生便必再恐懼天花。”
黃大人是北方人,對疫病的恐懼只有更甚的。如今這天花是全國範圍內的流行,而疙瘩病則只在北方流行,每一次流行,都能在北方農家帶來至少兩到的死亡率。這是如今許多流大舉南下的一大原因,他半信半疑道,“共享免疫……這意思便是得過牛痘又康復的病人,便對天花能免疫,後便再得?”
“正是如。其實說是種痘法,倒少見,武林、金陵一帶的大富人家,多有重金禮聘名醫,請他們手中的痘粉為小兒種痘的。但這種人痘,起病有時極為兇險,而且年以後便可再種——孩兒種人痘,十個裡死兩個是有的,年人種人痘卻是格外的兇險,十個裡或許只能留下五個。是以很多人家心中都是有顧慮的,因為哪怕是得病,過便是如,為何要為自己招病身呢?這人痘接種的法子,便是在城池裡已經流行起來的時候,方才孤注一擲、亡羊補牢罷。”
在時,天花是一種極為常見的傳染病,常見到官府都特意去記述其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