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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特製工具,穿著便服的人魚貫而入,看上去十分低調,只有腰間的銅牌能證明他們的身份。
雖然只是戌時中,夜色卻已深沉,王府前的影壁上明明暗暗,樹影搖曳,沙沙地印在上面。
一位玄衣男子從暗處走出,面上帶著溫淡的笑,朝相雪露微微頷首:“皇嫂。”
縱使夜色也難掩他容色的光華,只是相雪露現在心裡亂糟糟的,無心欣賞這些。
“臣婦拜見陛下。”相雪露屈身行禮。
“不知如何勞動了陛下,讓您蒞臨敝府。”她捏著裙角,低聲問道。
“皇嫂不必多禮。”慕容曜將她扶起,指尖滑過她如玉的手腕,泛起一絲涼意。
就像那日為她探指把脈一樣,留下不容忽視的觸感。
相雪露下意識地縮了縮手腕。
她站起身,收回手,將袖口掩好,恭敬地站在原地。
“前幾日,皇嫂提到,要查清皇兄死因,此事涉及剖解屍身,皇兄身份非同一般,若貿然洩露,恐引起軒然大波,故朕令大理寺及御醫夜間密行此事,掩蓋風聲。”
“還望皇嫂諒解。”
“陛下語重了。”相雪露說:“只是陛下日理萬機,此事實在不用勞煩陛下親臨,臣婦惶恐。”
慕容曜的玄衣龍袍幾乎要與暗夜中黑色的背景融為了一體。
偏偏他那雙黑曜石一般的暗眸泛著某種意味不明的光澤,在夜裡也看得格外清晰。
他輕笑一聲:“怎會。”
“皇嫂之事就是朕之事。”
慕容曜的目光緩慢地從相雪露的臉上滑過:“皇兄薨逝後,皇嫂定是傷心孤寂。入夜以後,寂寥越發深邃。”
“待會若對皇兄行剖解之事,皇嫂難免於心不忍。皇嫂心哀,朕怎能置之不理。”
“於是特此入府撫慰。”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卻與夜色纏繞出一股朦朦朧朧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