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七章 縱論人生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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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搪塞湘夫人的解釋,臺勒虛雲絕不收貨,只是難拿著這方面作文章,又怕關係弄僵了,因小失大。
臺勒虛雲也好不了多少,這邊說合作,那邊則由符君侯遣人北侵,意圖立足大江,爾虞我詐,老大勿說老二。
沉聲道:「可以請教一個問題嗎?,」
臺勒虛雲欣然道:「輕舟指教!」
龍鷹道:「小可汗既看破世情,為何仍要如我等眾生般浮沉執迷?」
臺勒虛雲現出苦澀荒寒的容色,令龍鷹聯想到落泊流浪、露宿街頭的人,飢寒交逼下,忽然在路邊驚醒過來,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無語自問時,該就是這副表情。
龍鷹心絃顫動。
臺勒虛雲別過頭來瞧他,射出憐惜的神色,然亦不無自憐之意。嘆道:「以輕舟的才智,怕也高估了『人』這種生物,餘子可想而知。所謂學富五車者,不過在使用別人的語彙表達自己,可恨是先賢又能比我們好多少。還是莊周有自知之明,一句『夏蟲語冰』,道盡我們的一切。看破世情?輕舟再次高估本人。」
龍鷹道:「佛、道兩門,正就此提供解決的辦法,一條出路。」
臺勒虛雲沉默好一陣子,然後道:「好吧!難得知心人,我便說出從來沒向任何人透露的看法,也是密藏心底裡的宗教。」
龍鷹靜待他說下去。
對著其他人,超卓如田上淵、楊清仁、宇文朔,他多少可掌握一鱗半爪,惟獨對臺勒虛雲,無從猜估。也使與他共話,不時路轉峰迴,處處驚喜。
自小汗堡一聚後,今回是第二次深談。
臺勒虛雲道:「我的宗教,叫『存在』。絕不限於自身的存在,而是泛指古往今來,上下四方,獨立於思感之外的存在,我們名之為宇宙的一切。所謂的宗教,任之如何高妙,何等發人深省,不外畫蛇添足,將人的想象和思維,強加於『存在』之上,賦予人卑微的感覺和感情,低下者且是搖尾乞憐。存在的眞義,就在『本來如是』四字之中。」
龍鷹聽得痴了,發呆片晌,艱溫的道:「既然如此,小弟更不明白小可汗的執著。」
臺勒虛雲深沉地道:「於此恕本人只解釋一次,以後再不會觸及這方面的問題。答案就在『本來如是』四字之內,人生正為其中部分,每次的投胎轉世,在某一程度上,早註定你須走的路,看似有無限的選擇,事實或許只得一條,不論如何迂迴曲折。輕舟想想自己,便明白本人在說甚麼,你有選擇嗎?本人今次來見輕舟,是希望在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