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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冬天,我正在採訪十二位中國知名的老學者。天天準備到夜裡一兩點,眼前的故事都是些歷史片段,十二位老學者,十二座人格的碑。那段準備採訪的日子竟怎麼也不能和老柴的《第六交響曲》分割開來。看到老學者的名字就想起老柴,聽到老柴的曲子就想起採訪老學者的那段日子,回憶和音樂就是如此奇妙地交織著。
人過三十之後,是巴赫的《平均律》,是舒伯特的鋼琴曲……我將用更長的歲月去填上這省略號代表的部分。
而以上這些只是回憶中的幾個片段,動用的路標還很少,沒有提起的旋律和歲月太多了。我相信每一個心靈中,如此的旋律性路標都有很多。比如我發現,當蘇聯的一些老歌旋律唱響的時候,母親的神情就會與往日不同,該是在熟悉的旋律中,母親又回到五十年代的大學生活了吧?而當妻子聽到鄭智化的歌時,她的話就比平時多一些,因為在她畢業時,校園裡的流行旋律就是鄭智化唱出的。
誰的歲月中都有歌,不管你是喜歡音樂還是不喜歡。當然喜歡音樂的人回頭時,旋律會更豐富一些。想一想也算幸福:一路艱難的奔波,在回憶時總有一些優美的旋律陪伴著,行走的也就不算孤獨。音樂就是這樣一位不動聲色的朋友,不打擾你卻暗暗地撫慰你,怕你忘掉什麼因而時常用自己的旋律提醒你,一路行走,歲月中有歌,路,艱難些,也還算好走。
用搖滾向日世界發言
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想和搖滾脫開干係那是不可能的。從某種角度來說,在中國,搖滾就是為我們準備的。因為抒情、頌揚、流行、麻醉之後就註定是吶喊出一代人的聲音,恰到好處,搖滾從《一無所有》中走出了。
崔健在工人體育場第一次唱出《一無所有》的那個歷史時刻,我本該在現場,當時我們幾個人從學校趕到現場,可在工體門口,看到了我們另外幾個同學,手上的票顯然不夠,總得有人忍痛割愛,最後是我這個音樂迷和另外幾個同學發揚了無私奉獻的精神,起身返回學校。然後一直後悔到今天,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
同學們回來後就開始興奮地議論崔健和他的《一無所有》,我知道一個新的時代開始了。很快地,一些這樣的歌曲來到了我的眼前,崔健的《一無所有》和《不是我不明白》快速地在校園中流傳,我自然是推銷這些歌曲的積極分子。由於當時廣播學院的廣播站由我們幾個人主持,因此隔三差五,全校的學生就會在崔健的歌聲中進午餐和晚餐。
很自然的,崔健成了我們當時的英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