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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做引吭高歌狀的背後,是日內瓦歌劇院,這麼一想,其實我是應該閉嘴的,否則有班門弄斧之嫌。
果真在幾次音樂治療之後,他的快樂慢慢恢復,我們都沒有再和他提起關於失戀關於傷痛關於音樂的事情,很顯然的,從此音樂成了他的好朋友。我想這種和音樂的患難之交恐怕是很難在他的一生中更改了。
四川省原省長肖秧因為癌症住進了醫院並動了手術,由於我曾經採訪過他並在音樂方面有共同語言,因此得知情況後我去醫院看他,老人手術的情況良好也很樂觀,而之所以這樣,他告訴我是音樂的功勞。動完手術後,他又開始聽貝多芬的東西,很快便在心裡堅強起來。他自己也想不到聽了很久的貝多芬在這個特殊時期又起了特殊的作用。
不過一段時間以後,他還是去世了。聽到這個訊息,我猜想,音樂一定會陪著他走進天國。也許在他生前任高官時有很多的朋友和各種關係,下來後,也有不少朋友,但真正能陪他最久的還是音樂。
在我失眠最嚴重的時候,對很多事已是萬念俱灰,連閱讀的興趣都停止,只有音樂一直在聽。那段掙扎過後,我在想,音樂是我最後的防線,只要還有心聽音樂,那就還有希望,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而如果有一天連聽音樂的心都沒有了,那可能就是真正的絕望。
需要宣告一點,音樂並不只像上面幾件事中說的那樣只在人生特殊時期起作用,恰恰相反,正是在每一個平淡的日子裡,音樂如同細雨潤無聲,每時每刻都平衡、安靜、啟迪著我們的內心。
前些年大家擠在一起住時,每天該起床的時候,我都是讓音響放出迪斯科舞曲,然後大家快樂地起床,在那樣一種節奏中走進新的一天,快樂是多一些的。後來搬出來單獨住,鄰里之間雞犬之聲相聞,放迪斯科舞曲是不太敢了,起床便顯得有些沉悶。
但音樂是真正屬於夜晚的。平常的日子裡,每天晚上9點鐘過後,好的電視劇都結束了,音響的那間屋子就屬於我,一直到深夜12點多,就是我和音樂在一起的時間,這一段時間是我覺得每一天中最短的,好像一眨眼的工夫就不得不睡覺了,離開的時候竟總是戀戀不捨。
在每天晚上的這一段時間,也不一定是全神貫注地聽,而是翻著書,讓音樂做背景,或是在音樂中讓腦子裡胡思亂想,這是我最快樂的生活方式。在這段時間裡,離報紙上的國際國內新聞、白天工作中的事都很遠,而離心離人性卻很近,常常聽著聽著音樂,會有一種深深地感動:這樣的心情和平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