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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浩說:“是兄弟,你把唐薇那小賤人的手機號刪了,你明天就走,滾去南方,滾到天涯海角,換了新號碼,絕對不能再聯絡唐薇!”
我說:“行,我答應你。”
呂浩說:“蘇秦,你走了,我也滾。”
那是呂浩上次在北京留給我的最後印象。夜色裡他的眼睛佈滿血絲,眼神凌厲得嚇人,悠悠地唱著:“天空從未留下過飛翔的影子,但我們曾是一群傲然的鳥人!”
唱罷,呂浩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投進了什剎海,湖面上瞬間傳出“咕嘟”一聲,彷彿一尾碩大無邊的魚躍起,一口吞掉了這個寂寞的晚上。
這之後,我去了寧波,呂浩出國待了兩年。“路怒症”就變成他開車撞人的後遺症,他成了這個事件的終身受害者。兩年後,我去北京出差,正趕上呂浩回國。我們的車堵在北三環上,他就急不可耐地去教育了前面那個加塞的傻帽。
我和呂浩在北京呆了四天,每晚都去後海的邊上的“藍蓮花”酒吧喝酒,興致好的時候,還會上臺唱幾句。
第四天晚上,呂浩終於忍不住問我:“你是否還和唐薇保持著聯絡?”
我說:“上回我們喝得迷迷糊糊的,你把我手機裡的號碼都刪光啦。後來我去了寧波,新號碼一換,就再沒唐薇的訊息了。你想找她,我幫你問問其他同學吧。”
呂浩說:“算了,你走了,我也要出去了!”
此時,舞臺上音樂響起,傳來一個悅耳又散漫的聲音:
“她剪了新頭髮,房間也換了號碼⋯⋯”
我拍拍呂浩說:“哥們,我沒錯亂了吧,你看那不是唐薇嗎?”
呂浩揉揉眼睛說:“沒錯,怎麼老大嫁作商人婦了,還隔江猶唱後庭花呢?”
我說:“你丫嘴別那麼損行嗎?我去叫她過來。”
呂浩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潛臺詞彷彿是在說:“你要是敢上去,今後就不再是我兄弟!”
於是,我抄起一盤瓜子,慢悠悠地顧自嗑起來。
呂浩隨即又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聲地說:“你丫要是上去就快點行嗎?人家這就要唱完了好嗎?”
我把唐薇領到呂浩面前的時候,瞬間就找到當年做“大燈泡”的感覺。
倆人都哭了,哭得我恨不得跪在地上,拉一曲蕩氣迴腸的《二泉映月》才能配得上彼時悲涼的氣氛。
唐薇問呂浩:“為什麼不辭而別?”
呂浩反問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