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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姜遺光昨日都見過一面,算下年紀來依舊是他最小,其他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拿出點做兄長的派頭。
搬酒出來的男人已經開始倒酒了,一邊笑道:“曾兄想灌醉你可不是一兩天了,今天總算給他逮到機會,怎麼可能放你走?”說著,連姜遺光面前都擺了一大杯。
姜遺光很理直氣壯地說:“我還小,不能喝酒。”
岑筠連聲道:“你都十六了,喝一點沒事。”
另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用筷子揀炒豌豆吃的男人去後麵碗櫥挑了個小杯子出來,放在姜遺光面前:“才十六呢,喝一點意思意思就好。”
他姓任,名任槐。
其他幾人又鬨笑起來,灰褂子男人指著他笑:“任兄,就知道你有個弟弟,見著善多就心軟了。”
任槐笑了笑,沒說什麼。
鬧過後,幾人一起舉杯。
“其餘話不必多說,只願諸位——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岑筠鄭重道。
“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其餘人一同說。
相比起之前幾人插科打諢,現在這副鄭重的模樣才像是他們的真面目。
死劫有多麼恐怖,在場眾人都已經歷過,能活著出來就是最大幸運。不論從前有何野心,所求多大富貴,得知這平安盛世下恐怖的陰影面後,他們也只能祈求自己平安。
能夠每次都,平安歸來,這已是最大的奢侈了。
飯桌永遠是最能拉近人距離的場合,姜遺光發覺了甄二孃讓他住在這兒的意思。
除他以外,莊子上其他四位客人全都極為推崇當今天子。一旦提起些,便會立刻用各種詞藻去讚頌這位帝皇。
他們的眼神中是真真切切的狂熱,並非作假。
姜遺光一同舉杯,說了那句話,仰頭將微涼的酒液一飲而盡。
既然甄二孃都表現出了這個意思,他為什麼不照著做呢?
而且,他對那幾人的態度也有些猜測。
在死亡的壓迫面前,如果不為自己找些慰藉,恐怕早就瘋了吧?
求神拜佛都是無用,也唯有將滿心希望都寄託於龍椅上的帝皇身上,祈禱那位真龍天子能夠給予一二庇佑,才能讓他們帶著報恩的信念活下來。
姜遺光明顯和他們親近了幾分,讓其餘人很是高興,邊喝酒邊說話。
不知不覺間,除姜遺光外,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經歷都說了大半。